梁毓微笑,“那就要考较立意是否深远、用典是否切题,文辞是否精辟之类了到了这一步,若是只求士子头衔,基本上有七八成把握了。”第六书吧6shu8

见有人还要问,他笑着抬手拦了拦,“你们若要问那剩下的两三成该怎么办,从来世事难预料,剩下那两三成把握,各位只能多烧高香,求佛祖祖宗保佑咯。”

众人大笑。坐在前排的魏远桥也笑,但那笑却未到眼底。梁毓看得真切,却淡淡地转了目光。

上完课,梁毓转回后堂,准备换了衣裳出去,却在长廊上遇到等候的魏远桥,远远看到他,忙行礼上前。

梁毓因为作为主考,身份特殊,私下里从不单独接触考生,因此也在廊下站定,和声问道:“可是还有什么疑义,可寻其他先生讨教。”

魏远桥却躬身行礼道:“学生的疑义只有先生能解,因为方才的授课,先生并未讲完。”

梁毓笑道:“我的讲义每次都在国子监备案供查的,今日所授内容已经全部讲完,并无疏漏。”

“先生的讲义或许讲完了,但备考内容,却还有未尽之处。”魏远桥看着梁毓,镇定道:“科考提名,剩下的那二三成的把握,先生是知道的,却没有明示。当是有所避讳。只是学生所知,为师者通所知以达于行,先生却何故藏私呢?”

梁毓也直直看着这考生,已经三十出头,目光锐利,眉峰高耸,应是来应试多次的举子,看来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梁毓缓缓道:“并非本督学不愿传授,只是那些东西即便说了,也要看人悟性,若是一个领悟不好,反而误人误己。为师者,也要因材施教,择人而传。正是此理。”

魏远桥还不死心,继续逼问道:“学生身无长物,但好歹州试排名榜首,不知算不算能入先生法眼的材呢?”

梁毓心中长叹,暗道此人确实伶俐,如此一问,自己必须得回答了,否则就真落了课堂藏私,待价沽材的口实了。

他正色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诀窍,评卷依然要看辞赋文章写得好坏,圣人经义阐明几许。只是普天下读书人皆吸圣人之言,注疏经义却不下百家。考场之上如何取舍,却要看当时风尚,甚至取决于皇帝和主考官的个人喜恶。”

他看魏远桥露出深思之色,语气更是严肃,“有人为求新巧,或另辟蹊径,可能独占鳌头,也可能万劫不复。甚至为此丢了性命的也不是没有。此间种种,自是不能明说。否则一个不慎,本督学岂不是成了害命之人。如今与你解释清楚,可满意了?”

魏远桥忙躬身道:“是学生误会先生了。只是您课上所说的应试技巧,只求一个四平八稳。先生当年,又是如何蟾宫折桂的呢?”

梁毓不欲多言,弯了弯眼角,道:“也许是才学有之,运气有之,时势亦有之。我应考那年又不是我做的主考,我哪里能知道呢?”说罢欠了欠身,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陛下失落:又是没有我出场的一天,,,

顾云谦失落:又是没有我出场的一天,,,

陛下:哼,顾小谦你个男号,怎么能跟我比!

顾云谦:哼,你以为自己是男一号,我跟在归远身边的时间,比你多多了!

程硕:呜呜呜,我才惨好吗!被发配了几个月,好容易回朝来,竟然只给我露个小脸,一句台词!

杜醅义、郑观:我们连脸都还没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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