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里勾心斗角,风刀霜剑,就没有一片瓦是干净的!你才回来就遭这样的暗算。今次侥幸不死,你又有多少条命去填!”

顾云谦按着梁毓瘦骨伶仃的手腕,心里也阵阵发痛,这人才回京不足一年,竟然被搓磨成这样,当初自己就该废了他双腿也要拦着他!

他着恼道:“家父的事我不查了,这劳什子太傅你也别做了。咱们离得远远的,管他什么端午祭也好,中秋祭也罢,真是干卿底事!”

“端午祭……”梁毓皱紧了眉头,问道:“如今是什么日子?”

“已经五月十一了。你睡了整整五日!”顾云谦在他身后又塞了个靠枕,“你先醒醒神,这几日你都没好好吃过东西,连喝药都是用灌的。我去给你端些桄榔粉来。待会儿还要喝药。”

梁毓拉住了顾云谦,“之寒,端午祭的事,查清楚了?”

“嗨!就是查不清楚才……”顾云谦说到一半,没好气地挣脱他的手,“这些破事跟你还有什么关系。等你身子好些,咱们就离开京城!”

“之寒……”

“陛下来了!”门被何敬平推开,他端着一碗药进来,推着顾云谦道:“你先避避!”

看着顾云谦被心不甘情不愿地推出门,梁毓的眉头再次皱起,问道:“今日陛下不上朝?怎么这个时辰过来?”

何敬平端起碗喂他,一边好笑道:“这个时候可不就是下朝的时辰了?你当陛下怎么过来的?快马飞驰过来的!”

“咳咳!”梁毓被一口药给呛到,咳个不住。

“先生醒了?!”门口传来赵承熹惊喜的声音,下一瞬,人已经一阵风似地卷到了床前。

梁毓看着他额上和留着匆忙赶来的薄汗,责怪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脸上绽放出一个温润柔和的笑容。

赵承熹这几日看多了梁毓虚弱憔悴的容颜,吊足了一颗心。如今突然间看到灵动鲜活的笑脸,眼中一涩,欢喜得差点流下泪来。

他掩饰地抬手探了探梁毓的额头,欣喜道:“总算是不烧了。”

梁毓见他十分自然地坐到他床边,想他这几日怕是也常来,忙撑坐起一些,道:“陛下,这可折煞臣了。”

“叫我承熹。”赵承熹如今满心欢喜,顺手接过何敬平手上的药盏,舀了一小匙,递到他嘴边,理所当然道:“您是我先生,学生给先生探病,有何不可。”

梁毓:“……”

他看着赵承熹做的无比自然,双眸闪亮,只殷殷地看着他。他恍惚觉得,这一觉醒来又回到了当年他还教导两个王子,眼前这人还是恪王的时候。

小剧场:

承熹:先生,以后我再也不乱立什么护你的flag了,呜呜呜,打脸了

承昀:先生,以后我再也不乱立什么守江山的flag了,嘤嘤嘤,打脸了

梁毓:唉,以后我也不乱立什么身子没事的flag了,嘤嘤嘤,打脸了

顾云谦:唉,以后我也不乱立什么查案子的flag了,嘤嘤嘤,准备打脸了

作者:呃……我好像知道为什么我的flag也倒了……捂脸

众人怒目:我们的flag倒了,难道不是你安排的吗!?

作者抱头鼠窜:不怪我,要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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