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汀白第二天竟然是早醒,这是绝无仅有的体验。她做了一夜的噩梦,醒来时并不迷糊,甚至她还想着先去看看喻香茗的情况,不然再熬点粥给她喝。

这栋公寓有些年头了,暖气不是很充足。钟汀白被冷意激得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往杯子里缩了缩,探出手去摸九枢。

可身边空空如也。

只有她的衣服被整齐的叠放在床头。除此以外,钟汀白下意识的摸了下耳垂。因为高二时觉得九枢的耳钉好看,她为了臭美也打了耳洞。可她除了手腕上那条求来的红绳外,从不戴什么首饰,时间久了耳垂上的洞就慢慢长死。

也是大一开学前去美了容,顺便让人重新通了耳洞。

就像蚊子咬了包,你总会忍不住去挠一样。钟汀白觉得耳朵不舒服,一模才知,耳垂上多了个东西。

她取下来一瞧,是九枢的那个宝石蓝耳钻。

钟汀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心慌起来,滋味比昨晚的噩梦还难受。她光着身子瑟缩着起来摸衣服,正反都不顾,先套身上再说。

身边没有手机,手机落在了喻香茗的床边。

她光着脚下来,昨晚太狠,她腿还是软的。这时也顾不得什么娇羞廉耻,穿好衣服就步子蹒跚的出了卧室。

外面的兄弟还是睡得很沉,就连在窗口和门边守着的两位都瞌睡着。这番景象令她稍稍安心,扶着墙去了喻香茗的房间,她也还在睡。

钟汀白先找到手机,撑着床爬上去又去摸了下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人也呼吸均匀。

钟汀白这才踏实的给九枢打电话。

外面下雨了,不大,但是细密连绵,让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朦胧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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