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夫人安慰着老人家,拍着她的背,道:“老祖宗别伤心,今儿个是你的生辰,要开心啊,小六…小六他会来看您的。“
孝贤太皇太后拿着手帕抹泪,道:“这么多年他都不回来,定是恨极了我们,稷儿,稷儿…”
南稷至孝贤太皇太后身边,蹲下身子,与她道:“老祖宗有何话说。”
“你去一封信到大燕,让小六回来看看我,我…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想了无遗憾的走。”
南稷脸上有些为难。
那南无名的外祖母就是他下令所杀,还有他的生母也是他虐待至死,他会愿意回来?
即便他愿意回来,他也不愿书信请他回来。
南无名现在是大燕君主,是他的敌手,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兄友弟恭。
只会是相争相抗的敌人。
孝贤太皇太后见他不言,知道他是不愿意,一把推开了她,起身道:“这寿宴我不过了,扶我回仁寿宫,我没这么无情无义的重孙…”
一旁的两个嬷嬷扶住孝贤太皇太后离开。
整个宽敞的、宾客满座的大殿突然安静起来。
乐师也不敢奏乐。
南稷脸色阴沉冷暗的起身,看向了南宴,他一把夺过南宴手中的画轴,展开来看,见五个孩童画得稚嫩可爱,还与他们兄弟五个幼时特别相像,当即撕烂了画轴,扔在南宴身上,斥责道:“你看你干的好事,老祖母寿盛你送什么不好偏送这个!你是不是故意的?”
南宴低着头,道:“王兄,臣弟是真没想到老祖母看见这幅画会想起那个人,臣弟不是故意的。”
南稷冷哼一声,道:“你自己去宗庙跪两个时辰!本王懒得理你!”
他重重的拂袖,离开了议政殿。
月霓凰见好好的寿宴不欢而散,嘴角扯出一抹笑。
他真没想到一副好好的稚童嬉闹图会闹成这样。
想不到这个上了年岁的老祖母竟然还记得刚出生就被抱去大燕为质的长孙凌。
小六。
他竟然排行老六。
依照长孙凌的个性,恐怕要么不回来,要么回来了就得让吴国皇室鸡犬不宁。
甚至让这本就关系不好的五兄弟,兄弟阋墙,明里暗里的斗起来。
群臣逐渐散去,议政殿更加安静起来。
月霓凰坐在案几桌前继续用膳,似乎根本不受刚才所发生之事打扰。
冼夫人看了月霓凰一眼,至她身边行礼,道:“外妾参见鲁国国君。”
月霓凰抬眸看她,见眼前的妃嫔穿着艳丽,相貌姣好,尤其身材玲珑有致,凹凸诱人,是个难得的美人。
看她穿金带银,应该在南稷后宫尊享不低。
该是位及王后之下的夫人。
月霓凰并未说话,继续用膳。
冼夫人面上带笑,似乎对月霓凰的爱答不理并未生气,也没放在心上,道:“远闻不如一见,鲁国国君果然风华万千,容貌出众。”
月霓凰放下手中的筷子,道:“有事说事。”
冼夫人面上笑意不改,道:“外妾听闻鲁国国君曾为凌燕君专宠月夫人,不知是不是真的?”
月霓凰抬眸看着冼夫人,眼神冰冷晦暗,眼底带着浓重的杀意。
月夫人是她的禁忌。
谁提谁死。
这位南稷专宠的月夫人是活腻了么?
月霓凰声线极冷,隐忍着心间怒意,道:“是真的,如何?”
冼夫人轻笑出声,道:“果然,国君倾城之容,不管落魄成什么样子,都能获得宠爱。”零零书屋00sh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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