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发消息还不回!”

白二姐气都不带喘一下地说罢见这边三五秒也不吭声,稍微平缓了语气,“还不开始解释?”

“不好意思,我是江渊,白免他生病了高烧395现在意识不清。”江渊的语气和他的表情一样波澜不惊。

白二姐闻言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想起自己方才的语气,痛心地皱眉、闭眼,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那边沉默的时间里,江渊以为她是担心得失语了,补充道:“我待会儿会把他送去医院,等他清醒了,我会叫他给你回电话的。”

“放心放心!交给你我很放心!”白二姐忙不迭地说,“不过……”

她稍微顿了一下,有些迟疑地说:“男神,你下手能不能轻点儿,小免她还只是个孩子……”

“……”江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她的意思,有些无语又无奈。且不说他会不会上一个男的吧,他肯定不会对一个孩子痛下杀手啊!关键是就算他禽兽不如,他的作案工具也不行。

虽然知道白二姐多半也是开玩笑,但他还是感慨了一遍这世道,最后说道:“你言重了。白免他确实还小,说的那些话,你们也不要太当真了,其实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啊呸!这怎么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哈哈哈哈哈”白二姐放飞自我般笑了,“男神你别这么紧张啊,我又不是兴师问罪的,开个玩笑而已啦。”

说罢她收敛了笑声,略有些正经地说:“其实不止你这么想,我们都清楚小免她就是被我们惯坏了,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就一时兴起吧。还好男神比较理性,你要是嫌她烦别搭理他就成了,她这三分钟热度坚持不了多久的。贱弟妹给你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

贱弟?好吧,确实挺贱的。

“没……他也没怎么折腾。”江渊没好说,这孩子很听话,真的很听话……听话到让他都觉得自己在欺负他。

“呼那就好”白二姐松了口气。

在江渊打算再说点客套话就挂断电话后,又听白二姐说:“男神,能问你个问题吗?”

“呃……问吧。”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啊。

“你有喜欢的人吗?”白二姐说罢,又解释性地补充说,“实在不好意思,我还是有点儿心疼小免。虽然我觉得她三分钟热度,但是她以前就没对谁热过……她以前对谁都差不多一个态度,当然不是冷。”

白二姐大方地笑了笑,“你应该也知道大多数混二次元的,么么哒、爱你、想你什么的,都说得很顺口。小免算是资深中二病患者了,不过……这也真的只是习惯而已。我能感觉到,她对你确实不一样。”

“我没有喜欢的人。”他淡然地回道,而后淡淡一笑,“我会尽量不伤害到他的。”

“嗯好吧,有你这句话,我放心多了。”白二姐坦然一笑,“那麻烦男神帮忙照顾一下贱弟妹了,不打扰你了,拜拜。”

“嗯,拜。”

电话挂断,江渊的视线重新回到白免的脸上,被爱泡出来的奶孩子,难怪脆弱但却单纯善良、温柔至极,不过却意外地懂事。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现在到底充满了多少爱怜。

“江弋,我送他去医院。可能会回得比较晚,你出去吃晚餐吧。”他如此和江弋交代了两句,便背着白免下了楼。

看着挺瘦一人,结果还怪沉的,江渊单手招车都有些吃力。

到了医院后,给白免挂了急诊,本以为最多打个点滴,两三个小时就能回来,没想到又是拍片又是抽血的,一大堆事儿要搞,光是等化验单就费了两个多小时。而整个过程中白免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忙活到夜里十点多,才挂上水,到12点多,白免才退烧。

白免其实更早一点意识就清楚了,可是眯缝着眼看着江渊打了个呵欠,才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说:“哥哥……你要不上来睡一会儿?”

医院床位紧张,她这本就是个简易的折叠床,哪儿有什么空间可挪,可她还是殷切地腾了一般地儿。

“不用了,快吊完了。”江渊看了眼剩下的小半瓶水,估摸着二十分钟内应该能滴完。

“哦…”白免这才又兴致缺缺地把屁股挪正,跟着看向那小半瓶水,有些呆萌地问江渊:“那可以调快点吗?”

江渊横了他一眼,略有些责备地凶道:“没输过液?调快了你受得了吗?!”

白免有些委屈地颔首,实诚地低声喃喃道:“没输过……”

她从小到大就没输过液,难得碰到针管,都只是打各种疫苗。现在只隐约记得输液可以调速度,看江渊略显疲惫的脸色,白免只想快点儿吊完,跟他回去。

江渊闻言只觉得,无知真可怕。他也没打算和白免争辩,放缓语气问她:“你自己身体不舒服,都没点预兆的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乏力,我不知道这也算生病。”他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生过病,在此之前,体温就从没超过37度过,所以很多生病的信号,她都不太会感受。

“……”完了,这还是个生活没办法自理的低能儿了。

终于吊完水了,走出医院大门,江渊才想起答应白二姐的事,不过这个点打电话是不是有点儿扰民?

他道:“你今晚就住我家吧,先给你家里人发个消息。”

白免闻言陡然乐呵了起来,听话地拿出手机给白二姐回了消息。

小免:二姐,我今晚不回来了。

白二姐秒回:注意身体。

打车回到小区,上楼开了房门,看着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望向门口的江弋时,江渊才忽然反应过来,他光顾着要白免回白二姐的消息,却忘了也该给江弋报备一下了。

这小孩本就敏感……肯定会担心的吧。

“我去睡了。”江弋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朝他们说完,便径直走向了自己房间。

“弟弟好像不太开心?”白免跟在江渊身后有些懵逼。

“没事,去洗漱吧。洗完睡觉了。”江渊面上不以为然,从生活备用品屉子里,给白免拿了新的牙刷过来。

白免应声进去洗漱了,而等他再出来,江渊已经在沙发上先睡着了。

“渊大?江渊哥哥?”她在江渊耳畔试探性地喊了两声,并未得到回复后,忽然咧嘴一笑。

江渊疲乏地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放大的奶娃娃脸,一双眼睛不由得定定地看着她,没有推开他更不可能迎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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