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太天真了!要知道咱们现在与父亲已是天人之隔,完全不是一类人了。假如,我们还是原来的肉身,我相信父亲和小妈都是好人,他们都会对我们好。可是现在,在他们要晓得我们跟他们不是一样的人的时候,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就很难说了。”

秋山花一脸的苦涩,唉声叹气的说:

“唉!你哥说得在理。人心叵测,很难猜度。事情真有揭开的那一刻,我们与你爹和你小妈之间,就是你死我活的争斗了。再没有什么好说的,更没有折衷的办法。阴阳之战决定了我们与他们终归不能长相厮守,长久生活在一起……”

说到这里,看得出来,秋山花心情很乱。她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可又无法阻止。她很痛苦,很悲伤,很无奈,很无助。为自己无力回夭感到无比的心烦意乱。

“娘!既然是这样,我们何不来个先下手为强?把他们先吞吃了,把咱们的徒子徒孙都弄酒楼来占山为王,岂不快活?”

大儿子说。脸上略过一丝狠厉与决绝。

秋山花惶恐的眼神盯着儿子,忐忑不安的吼道:

“不能呵!不能!他没有对不起咱们母子,他拼命的劳作都是为了让咱们能过上好日子。咱们最难的时候,也同样是你爹毫无办法,最为艰难的时候。他没有去救咱们,是因为他还没有能力去救,不是他不愿去救。懂吗?你爹有多难多苦多不易。只有娘最清楚,你们都要听娘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伤害你爹!谁要敢动你爹一根毫毛,娘绝不轻饶!”脸上满满是凛厉狠绝之色。

“是!娘!我们晓得了!”

张士郡悲从心起,再也忍不住了,像一头困兽般,猛的奔出门去,一直奔出整条街道。跑到野地里双腿跪地,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抓扯着地上的青草,把一大片地里的草都抓得干干净净。

他的手指被沙石杂草割破了,流出血来,他竟然没有一点知觉。他心里的痛远远超出了身体的疼痛。

张士郡悲痛欲绝的恸嚎,惊天动地。雨在他的悲嚎中悄悄的停了。连四周“蛐蛐”叼啾的昆虫声都断绝了。

张士郡的悲嚎感天动地。通灵道长见他哭的肝肠寸断,痛不欲生。自己那颗坚韧似铁的心似乎都被他溶化了。很是不忍,又不得不为之。用脚踢踢哭得天昏地暗,晕头胀脑的张士郡道:

“唉,唉!省省吧呵!还有正事要做呢。你是怎么着?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等贫道把狐妖收了,你蒙着被子在家痛哭三天三夜也不会有人打扰。可眼下,还不是哭的时候,一点破绽都不能露,还要装成若无其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才成。你做得到吗?”

张士郡哭得双眼红肿,嗓音嘶哑,心烦意乱。早就乱了方寸。让他还像以前一样,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这……这也太太强人所难了。于是,坦然的承认。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这……嗯!你这个样子,要让你装是太难为你了。这……你看那边……”

通灵道长虚张声势往远处一指,张士郡本就仓皇的心猛然缩紧,情不自禁的抬头往前看去。通灵道长顺势在他的腰间点了两下,张士郡脸上的泪痕一扫而光。连同悲伤痛苦的感觉都没有了。

张士郡眉开眼笑的看着通灵道长道:

“您让我看什么?什么都没有啊?”孤疑的的问。

通录道长脸上漫出促狭的笑意,什么都没说。张士郡感觉有点怪,可大脑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愣怔片刻,大脑的思维按着道长要进行的事态思考着。十分坚定的说:

“接下来该怎么做,道长直接吩咐就是。张某保证照做不走样。”

道长一把将他从泥水里抓起来。张士郡规规矩矩的站在道长面前,脸上恭敬中带着几分卑微的贱笑。浑身上下直往下流泥汤子。道长无奈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这双眼晴还不行,一看就要坏事。”

通灵道长在宽大的道袍袖袋中摸索一会儿,摸出一个葫芦一样的小瓶儿,从里面倒出点液体,往张士郡眼睛上一摸。顿时,张士郡眼皮上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感和沉重感立马消失,连目光都清亮了许多。笑眯眯的看着道长道:

“道长这灵丹妙药能送我吗?这可是花银子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呀。”

通灵道长调侃的说:“哭这一大顿还没哭糊涂嘛。还知道要好东西。给你吧!等贫道把你那个妖婆子降服之后,你蒙被痛哭时再用。”道长大大方方的连瓶子都给了他,叮嘱道:“每次有一滴就足以,不能多用。这可是贫道翻山越岭,深入深山老林与毒蛇猛兽拚命了一场采来药草,又经过反复精炼,才取得这一小瓶哟。东西是好东西,相当精贵。那些药草都是长在悬崖峭壁深山密林中,釆一次真的很不容易。贫道的意思是让你精用,不要抛洒了。”

张士郡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吃惊的看着通灵道长说:久久看书kanshu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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