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起身,继续面色愤怒的道:“他实在太小看我了,难道我沈小兔在他眼里,就只是个能共富贵,却不能同生死的人吗?”
“兔宝!”沈萧连忙劝慰:“谁知道慕凌峰在米兰有多少残余势力?情况有多危险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难道让你一起去涉险?”
退一步说,“那一次游艇爆炸,已经让你们分开了这么久,如果这次再有什么差池小兔,难道这些是你想看到的吗?”
一番话把沈小兔说得呆了,“他去米兰找慕凌峰了”好片刻,才喃喃出声。
闻言,沈萧也愣了。
听她这恍然且惊讶的语气,不像是已经知情“兔宝,你!”他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诈了。
他的兔宝再不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小胖妞,现在的她思维缜密,连他都可以骗过了!
他实在哭笑不得!
“兔宝,你别担心,”既然瞒不住,他只能安慰:“慕新砚从不做冒然的事,他早就知道慕凌峰在米兰,之所以现在才去,那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十足的把握”他不说还好,沈小兔听了,眼眶里被硬生生的逼出了泪,“他每次都有把握,可是每一次”
游艇爆炸的景象仍在脑海中清晰可见,那日夜绞痛的思念还让她心有余悸,还有那分离的苦楚她不愿不愿再承受,哪怕一点点,哪怕是一分一秒。
思及此,泪水不断的往外涌,转瞬便浸湿了脸庞。
“兔宝!”沈萧心痛的将她搂入怀中,“没事的,没事的,爸爸派了人在米兰盯着,你放心。”
他的话似起了一点作用,片刻,沈小兔便抬手把眼泪抹干了。
“爸爸,我也要去米兰。”然后,她这样说。
沈萧不奇怪她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兔宝”
“爸爸,我必须去。”她目光坚定的看着他,“我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部署,或许可以把慕凌峰斩草除根,但我还是要去!”
不但如此,“爸爸,我还需要你的帮忙!”
夜里的米兰,静谧而沉宁,不见一丝喧闹。
女人紧闭双眼,静静的靠在躺椅上,如果不是手里那玻璃杯中的深色酒液在轻轻晃动,她看上去就像已经睡熟。
事实上,她已经很久没能好好的睡一觉了。
想要得到的尚未得到,想要踩在脚底下的人比自己活得好,她怎么能睡得安稳!
突地,心中莫名一阵慌乱,她不由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窗外沉沉的夜幕。
她不喜欢这里。
就像她当年不喜欢澳洲。
每一分一秒,她都想着要回到原来的住处慕家的那座大宅。
即便她的丈夫在外拈花惹草,但在那里,她还是真正的女主人,才是真正的慕太太!
那时候,她所到之处,谁人不对她恭恭敬敬,谁人不想与她攀上关系,以得到慕家权势的照顾!
回忆往昔的富贵生活,她心中的恨意更甚。
因为,她回不到过去了,那个叫慕新砚的人毁掉了这一切!
她的呼吸因为仇恨而变得急促,握着酒杯的手紧了松,又复紧,终于还是颓然的松开。
恨有什么用,她无处发泄,她无法发泄。
“夫人!”管家突然匆匆跑了进来,语气惊惶的道:“不好了,夫人!”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她并不以为意,最坏的都经历了,还有什么事是她不能承受的?
“夫人,”却听管家道:“少爷少爷不见了!”
“砰”的一声,她手中的杯子跌落在地,深红色的液体泼洒出来,却又立即被地毯无声的吸收。
她愣然的瞧了一会儿,心绪反而平静下来。
“老爷知道了吗?”她问。
“已经派人去通知老爷了,”管家赶紧点头,“十分钟前疗养院打电话来说,护士按时去给少爷送药,发现少爷不在病房。疗养院马上发动人去找,但也没找到。”
她没说话,直到房门被突然推开。
转头,是慕凌峰走了进来。
“慕新砚来了!”目光相对时,两人不约而同的出声。
管家一愣,这才明白过来,住在疗养院的少爷是被慕新砚给弄走了!
“老爷,夫人,那我们该怎么办?”
周若玲面露苦笑,他们能怎么办?“现在主动权在慕新砚手里,我们只能等!”
慕凌峰没说话。
虽然他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但慕新砚的出其不意还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管家却急了,“老爷,夫人,这次慕新砚可是来者不善,我担心他对少爷不利!”
虽然不至于杀了少爷,但砍手断脚之类的事,慕新砚未必做不出来啊!
周若玲心中一颤,同时颤动的,还有慕凌峰的手机。
是个陌生号码!
慕凌峰按下了免提,“慕先生,别来无恙!”果然是慕新砚。
周若玲紧紧咬住了唇瓣。
“慕新砚,你掳走了我儿子!”慕凌峰冷声道,“你想干什么?”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慕先生,你还真是健忘啊。你不是曾掳走我的女儿?你以为我现在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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