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沉。
原本青葱苍翠的丝柏,也在月光的映照之下变了微微幽暗的颜色,落地的玻幕内,光洁的地板上洒下了一片静谧的淡淡月色。
男人慵懒地倚在沙发里,吞吐着hiba雪茄的半透明蓝灰色烟雾,白皙漂亮的长指微微一动,将烟灰轻轻弹在了面前的水晶烟缸里。
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张圆形的大床上,他的小女人窝在温软的被子里熟睡着。
这些日子以来,她真的是累坏了。
眸光微闪,瞳底充斥着的,是旁人难得一见的宠溺与怜惜。
恩,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伸手拿过茶几上安静地躺在那里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微然,是我。停在浅苍门口的车子,可以开走了。办公室的灯,也可以熄了。”
“好的,受到指令!”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男人松了一口气般的爽朗笑声,“慕大社长,怎么,听您说话这语气,看来进展得还不错啊。”
黑暗中,男人的唇角微微弯起了一抹迷人的弧度,“恩,还好。不过……接下来的事情,或许还会更糟。”
“这话怎么说?”林微然皱了皱眉,不由得握紧了一些手中的方向盘,“你是说,她可能已经被盯上?”
“说不好。”慕新砚回过头去,淡淡扫了一眼熟睡中沈小兔的恬静面容,“我本想不动声色,等到最后一战结束之后再接她回来。但是现在,微然,不能再等了。”
“那么,警方那边,你安排好了?”林微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的路,神色却是异常的凝重。
“还没有。”
“慕大社长,在我林微然记忆里,你慕大社长可是从来都不打没有把握的仗的。”
慕新砚唇角勾出一个性感的弧度,淡淡道:“那只是我自己。如果是为了她,打千百场也无妨。”
林微然静默半晌,微叹了一声,“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谢谢你。”
一句话让电话另一端的林微然不由得怔愣了一下,半晌,干咳一声,沉声斥道:“我们两个这关系,谢什么?慕新砚,你丫真是个神经病!”
挂断了电话,林微然从床上坐起了身来,穿好外套,熄了灯。
电梯,一路降至负一层停车场。
俊美的身影从电梯中走了出来,钻进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下一秒,风驰电掣般离开。
此时此刻,时钟已经指向了凌晨三点钟。他在浅苍的社长办公室里呆了半个晚上。
落地玻幕前,男人再次点燃了一支雪茄。身后床上的女人溢出一声浅淡的梦呓,微微翻了个身,继续着她的熟睡。
在会所的那个晚上,那场离谱的赌注之后,慕新砚便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她在准备离开。他想尽了办法,提前调查清楚了她的机票时间,却还是百密一疏,忽略了她会去拿境外护照而提前离境。
于是,在沈小兔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慕新砚又错过了那个电话的时候,林微然只得出此下策……派人偷了她的包。
签证,护照,机票……一样都没有给她留下。于是沈小兔才得以留在了机场。
慕新砚知道,慕凌峰一直在派人在他的周围监视跟踪,于是他便让林微然将自己平时最经常开的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开去了公司,停在他平常习惯停的地方,并作出他一直在办公室的假象。而他自己,开了一辆国产杂牌车子去找他的她。
不管怎样。
他决不允许她再次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之内。绝不。
无声地踱到床边,伸手轻轻地将她遮住了眼睛的刘海理在一边,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睡梦中的沈小兔仿佛抗议似的皱了皱眉,在难以察觉的咿唔中动了动身子,往被窝深处一个更加舒适的地方钻了钻,继续她的好梦。
月光,将男人唇边不自觉弯起的漂亮弧度映照成了一个迷人的轮廓叫温柔。
阳光调皮地将房间内所有的轮廓染上了一层神秘的金棕色,沈小兔慵懒地在温软的床上翻滚了几周,依依不舍地睁开了眼睛来。
身上的酸痛让她迅速地放映了过来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以及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诡异的红晕不由得蔓上了脸颊。
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境那般不真实。
但是一切,又都离奇的那般顺其自然。
究竟是现实的生活,还是梦境,她几乎已经有些分不清楚了。
下意识地伸手探了探身边的位置,并无他的影子,甚至连余温都没有留下一丝一毫。
沈小兔“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是他的房间,仔细想来,一切都是真的。而他,已经离开了很久。
微微扁了扁小嘴,沈小兔起身洗漱完毕,换好了衣服,由电梯下至一楼。
厅内,慕麟已经坐在了摆满了丰盛早餐的桌边,笑眯眯地望着她。
“小兔,起来了?快来吃早餐。”
“唔。”沈小兔连忙应道,快步走了过去,又轻声问了句:“爷爷,小新呢?”
“他啊,一大早给你准备好早餐之后就走了,说是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办,不用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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