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逸立刻收回脚,利落的走到公子面前,如同往常听令一样,低垂着脑袋,平静的开口道:“公子,有何吩咐?”
“什么传言?”猜到有关于护国公,但他还是需要从余逸的口中知道真实的情况。
余逸立刻解释:“军中传言,是您杀了护国公。”眼神闪烁了一下,犹豫着,最终还是开口:“属下知道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就算一个是主,一个是仆,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对对方的了解。
余逸可以肯定护国公不是自家公子所杀,但是他并没有亲眼看见当时的景象,如果单凭一句相信就作为证据,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答案。
加上伤员多,事情更多,余逸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这些流言,军中越传越开,现在几乎每个人都知晓了。
他顿了一下,“公子,属下知晓你并不在乎军中的传言,但是夫人那边……”没有继续再说下去,想必公子就料到了方才所说的这种情况。
于是静静的等待公子发令,只听一道清冽的声音说着:“压下去,别让任何人再议论。也不能让阿音听见,违令者斩。清楚吗?”
余逸看重格外认真的公子,同样郑重的点了点头,表示清楚。随即转身出了营帐。
他走后,并没有把谢瑾年一人丢在这里,而是寻了大夫前来。
这个大夫正是前不久才去给元清音把脉的大夫。
大夫有些战战兢兢的走进来,蜷缩着轻手轻脚,不敢惹出太大动静。
他曾经远远的见到过堂主的,那周身冷寒的气质就叫人望而生畏,根本不敢靠近,之前有人说过堂主不喜欢吵闹和脏乱,于是大夫谨记心中,进屋之后都悄声的不敢有大动作。
谢瑾年正陷入回忆中,没有关心一个大夫究竟安不安静,他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一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撑着床沿站了起来。
大夫一看见这番大胆的举动,脑门上的冷汗跟着落下来,他着急的拦住谢瑾年。
医者仁心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大人!你伤口正在关键期,可千万不能拉扯到再次让它裂开!哎呦,您还是快些做下吧!不,快些躺下。”
谢瑾年斜睨着看过去,一眼就让话唠属性的大夫闭嘴,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
然后他作为一个大夫,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病人受了重伤之后,还作死的从床上站起来。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往外面走去。
大夫额头上不仅冒汗,后背也跟着流汗,心中更是苦恼不已。
他错了,大错特错。
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的给堂主夫妇两人看病?这两个人明明一个在传闻中是温和可亲,一个是自律有原则。
怎么到了他的面前看起来并不是这样的呢?
大夫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结于他眼前的才是真正的堂主和夫人,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其他的内些只不过是做出来的假象而已。
这么想想,他也太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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