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一战,后勤部署若是出了什么差池,你该知道本王的手段。”江逸寒冷冷说道,细长如凤翎般长眸浮现几许寒光。
江云被迫揽了药宛首席的差事,还得担着军中药官后勤的官职,粮草辎重也由他管辖。
今夜南羌暗兵的目的是烧粮草,现在最忙最急的人该是江云才对,但是这厮……却是最闲的。
江云脾懒,闻言极为不情愿的瞟了眼天际,啧啧不耐道:“现在离入夜还有好几个时辰,急什么。”
淡淡一哂,江逸寒俊美的脸添了分冷意,“江河。”
“属下在。”
抬着凉薄眼皮,他看着江云说道:“吩咐下去,让各营做好迎战准备,让赵谨在酉时前检查,酉时后还没布置好的,罚其负责之人八十军棍。”
“属下这就去吩咐。”江河督了眼江云,转身便消失了。
八十军棍,江云是尝过的。
如今一听这几字,便觉头皮发麻,屁股传来一股凉飕飕的痛感。
僵着脸,他瞪着江逸寒,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眼,“算你狠!”
江逸寒回以冷笑。
江云转身欲疾走,忽念起囊中还有几颗纸糖。
他掏出都塞进卓旷的怀里,“都送你了。”
卓旷满脸渴望,想要却在推拒着,但没由着他推回,江云已疾步离去。
“拿着吧。”卓慕歌轻刮卓旷精致小鼻,淡笑道。
她知道江河那话不过是玩笑之言,意在给她解围罢了。
得了许可,卓旷还是不大情愿,许是还芥蒂着适才江云让他叫爹的话语。
但他却乖乖收起了纸糖。
未收尽,江逸寒忽夺去了一颗,满脸嫌弃不快,“尽吃些黏牙的甜物,你就不怕那日他吃坏了牙,满嘴生虫?”他不满凝视着卓慕歌。
卓旷脸一跨,腮帮子鼓得越发厉害了,伸着手划拉着要夺回纸糖,当然他那小短手根本碰不到江逸寒。
江逸寒拿着纸糖端详的嫌弃样子颇有些幼稚,卓慕歌挑了挑眉,不以为然淡笑,“殿下这话夸张了,况且草民是大夫,就是生了虫草民也能治。”
“牙被啃噬殆尽你也能治?”江逸寒剔眉不满。
卓慕歌点头,“能。”
这使得江逸寒心下烦躁起来,斜了眼伸着手还欲划拉糖果的孩童,她竟这般纵溺这小东西,怪不得把他养得如此骄纵无礼。
殊不知,这无礼也只针对他一人罢了。
卓旷肉乎乎的小手划拉不到,一时觉得江逸寒在逗小狗,气红了小脸,“不要你管,你,你把江云哥哥给我的糖还我!”
江逸寒冷笑一下,她不管他便代为管教一二。
举起糖果在眼前晃了晃,面无表情直接收入怀中,“本王不喜有人在身旁吃甜物,这东西,没收,还有几个一并交出来。”
夜间,帐内一片漆黑,不见五指。
惦记着今夜会起战事,卓慕歌睡不着,卓旷也不知是不是白日因争不过江逸寒生气难眠,也睡不着。
母子二人便闲聊着,聊过了子时,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窸窸窣窣。”
忽的,伴随着一点奇怪声响,帐外忽闪过几道微弱火光,随之熄灭了。看好书kh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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