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肆冷笑着站定,然后伸手递给身后两人一枚玉牌,“你们两个带着玉牌暂时隐藏在这里,带着等我的消息。”
“这位……师兄!”姜云帆喊住了方肆,“那些师弟们……”
“没救了。”方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圣境武者只需要爆发气息就能压制的超凡级修行者喘不过气来,面对连武魂这种东西都召唤出来的圣境修行者,一群仅仅练气境十阶的新手……早就化成了尘芥。”
或许是被方肆冷漠的态度给刺激到了,姜云帆心底压抑许久的恐惧和怒火,彻底被点燃了。
他大声质问道:“可是……这些师弟都是因为姜师兄……和你,才不得不进来的,难道你就丝毫没有一点愧疚吗!”
不得不,昆仑山的弟子没有一个笨蛋,从方肆和姜云烨的短暂交流中,姜云帆就看出来了,他那位族兄姜云烨,明显是在听从眼前这个青年的命令。
要这些外门弟子和姜云帆的关系有多好,那倒不见得,只是今方肆对已经死去的外门弟子冷漠至极,明他姜云帆陷入陷阱,也不用想着方肆会来救他。
毕竟还只是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少年,方肆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介意姜云帆的态度。
如果姜云烨和方肆真的有那么冷漠无情,又何必救林墨和姜云帆出来,又何必给他们丹药疗伤,给他们玉牌方便联络自己。
更何况,那些通过昆仑山大世界的神州大地,进入这个秘境世界的人,都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重生者。
能重活一世,已经是大的机缘,但他们自己没有把握住,胡乱招惹是非把自己坑死,又怎么能怨得了方肆。
不过,方肆想了想,并没有出这些话语,而是转头看向林墨和姜云帆,出了另外一番冷酷之语。
“第一,我本人和你们非亲非故第二,这是姜云烨按照宗门规矩对你们的惩罚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于我而言,我只在乎整个昆仑山。”
“哦,对了还有一点,记得世界发生大变时,先不要急着暴露,等我给你们发讯息再行动。”
言罢,方肆也不管姜云帆怎么想,直接准备出发向邺城。
任何一个宗门或家族乃至任何一个大势力,都有它自己的规则存在。
无论明也好,暗也好,想要能够在里面生存,第一步就是把这些规则都学会。
不过很多人连第一步都没有做到就死了,就是因为自以为是。
方肆又不是他们的父母,还要时时刻刻关心关爱他们。
父母关心子女,各种人生经验和为人处事的道理,总是不厌其烦的给子女听。
就是希望子女们有一能够用上这些道理,不会让自己受到那些伤害。
然而,这种关心通常也只会被子女认为是唠叨,完全不会理会父母的一片苦心。
但是对于方肆来……我又不是你们的父母,劝告只一次,爱听不听。
自以为是的人若不听劝告,就算死了也是活该。
自幼被罚殿逆央道君收养,然后在昆仑山长大的方肆,逆央道君以及一众同门师兄,还有整个昆仑山的兴盛强大,才是方肆真正在乎的。
所以方肆行使罚殿的权力,斥责同门相残的弟子,惩罚违反宗门规定的弟子,坚决追杀背叛宗门的弟子……
仅仅只是因为,一切不利于昆仑山和逆央道君的行为,都是方肆所厌弃的。
和睦团结的宗门凝聚力是很强,宗门的实力也很可怕,但后面发展下去绝对不可能长久。
昆仑山能传世万载,一步一步越来越强盛,自然不是靠着所谓的师祖训诫,不夺弟子机缘。
又或者是什么宗门师兄弟之间相互扶持的规矩,这其实只是为了保证宗门的凝聚力罢了。
相反,一个强盛不衰的宗门,必然有着极其激烈的竞争,唯有竞争,才可以让宗门愈发的强盛。
而宗门凝聚力,只是在这竞争上拴上一道枷锁,让其成为良性的竞争,而不会让宗门因此从竞争演变成你死我活的内斗,最终导致覆灭。
……
出云国四大主城之一的邺城,虽然是城,但也不过是因为最外围有一圈城墙的存在。
其实邺城更像是一个国中之国,外围居住着平民百姓,有集市,有酒楼茶馆,宽敞的马道壤并立在路中央。
如果从邺城南门开始,驾驶着马车在城中疾驰,即使三三夜不停歇也跑不到邺城北门,甚至连一半的距离都跑不到。
邺城中间则是内城的存在,其中居住着豪门大族,王公贵族。
内城与外城分离,中间同样修筑着城墙,内城衣食住行各种设施店铺一应俱全,一道城墙分隔内外,两者之间更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一个失魂落魄的少年晃晃悠悠的走在街道边,看起来似乎是精神上受到了某种刺激。
“混账鬼,想死滚一边死去。”一匹人立而起的骏马在嘶鸣,马背上的中年男人惊出一头冷汗,对着少年怒骂道。
刘泽愣愣的看着马上的中年男人,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晃到了车马行驶的马道上。
“若不是看你穿的衣饰不像这些低贱的平民,老子直接撞死你。”中年男人声嘀咕了一句,骑着马正想离去。
“为什么……为什么……”
“嘟囔的什么东西,赶紧滚一边去。”骑马的中年男人皱眉看着这个脑子似乎有毛病的鬼又拦住了自己。
“为什么不撞死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啊!”刘泽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马背上的男人。
“……”骑马的中年男人瞠目结舌,世界上还有这种奇葩,“鬼有病去找医师,赶紧滚,老子可是赫连家的人,不想死就滚远点。”
“你就是在看不起我,给我去死吧!”
刘泽不为所动,直接抽出长剑,一道寒光划过,骑马的中年顿时连人带马被一剑斩成两半,鲜血四溅铺满晾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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