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夏笑着摇了摇头:“还要加班,今天就不进去了。”

这么说着,徐长夏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门口又跟白念说了几句话。

此时,隔壁的门“咯吱”一声打开了。

沙迁从屋子里出门,冷淡地扫了门口的白念和徐长夏一眼,接而越过门口的两个人,快步下了楼。

白念对于沙迁这副态度也不奇怪,她继续跟徐长夏在门口聊了几句才道别进回屋。

在阳台洗衣服的温故拽着晾衣架就凑白念跟前惊叹道:“徐长夏转性了?以前你俩,告白是你来,交往是你提,分手也是你提,就连重逢都是你去找他,他就没主动做过啥,这几天这么主动?”

白念心里可美了:“可能那天是真的担心得不轻吧。”

托那晚副作用晕倒的福,徐长夏这一次的表现确实令白念只能用受宠若惊来形容。

穿越前,徐长夏这五天里没有给白念发过一条信息,但这一次,同样的五天,徐长夏不仅每天信息不断,还连着约了白念五天,甚至有空时还会去接白念下班。

这么想想,揣着个系统真的是件美事,就连之前痛得要死要活的代价都显得无比值得。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徐长夏这么紧张她,仿佛一天都不敢缺席,生怕少见她一天,她就会变心一样。

温故挑眉:“也是,毕竟你穿着条睡裙从沙迁屋子里出来。长成沙迁那个水平的,谁看了敢大意。”

“呸,别胡说八道。”

“我可没胡说八道。”温故无实物表演了一个模仿柯南推眼镜的动作,“这几天你每次叫徐长夏进屋坐,他都不进,硬要站在你家门跟你说话,音量还显然比他平时说话的音量要高不少。你觉得……他故意想大声给谁听?”

白念有些后知后觉地问道:“他不会是大声给沙迁听的吧?”

一想到这里,白念突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徐长夏这绝对是在吃干醋了吧?他是不是看见异性接近她就觉得他们都有企图?沙迁明明是个把她当病毒一样,恨不得离她十万八千里的人,徐长夏竟连沙迁的醋也要吃?

白念越想越好笑,她倒在沙发上,乐道:“以后复合了,我要给他搬个醋王的奖状给他。真可爱。”

温故“啧”了声:“你每次看徐长夏到底是戴了多重的滤镜?我是没感觉出来哪里可爱。对了,你俩也是奇怪,他都接你下班了,你俩干嘛不去吃个烛光晚餐,好好培养下感情。”

白念抿了抿嘴,还是在笑:“我跟他说我在减肥,不想吃晚饭。”

“虽然我也觉得你该减减,尤其最近你又吃胖了点,但是听到他同意你减肥不吃晚饭,我怎么就这么不高兴呢?”

“行啦。都说了你不要对他那么严格。”白念好笑地推着温故,“你还是去洗衣服吧。”

温故一边在阳台晾衣服一边发挥她“老妈子”的属性碎碎念:“我哪里对他严格了?我跟你说,你不要每次都被徐长夏吃得死死的,总得看到他的诚意你再回头吧。”

白念一句没听,她正要进卧室时听到温故怪叫一声,拼命摆着手臂叫白念过来:“白念!!!你快来看!!!”

白念莫名其妙地去到阳台:“怎么了?”

温故赶紧指了指楼下:“快看快看!”

白念越加莫名地顺着温故所指的方向看去。

楼下的路灯下,沙迁和一个女人站在一起。

是她刚刚在楼下碰到的女人。

温故就这样趴在阳台围栏上,一脸八卦地盯着下面的沙迁:“这是他什么人啊?女朋友?”

“我刚刚在楼下见过脸。”白念歪了歪头,“看上去至少比沙迁大十多岁吧,应该不是女朋友。”

“那没准儿她显老呢?或者,十几岁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呀。”

从楼上这个距离看过去自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白念也不好奇沙迁跟这个那人的关系,她正打算转身回屋时,楼下那个女人突然挥起手掌,朝着沙迁甩下去一个耳光。

白念和温故一时没反应过来,目瞪口呆地瞪着楼下。

这记耳光之后,女人挎着包将沙迁甩在背后,头也不回地走掉。

一种奇怪的感觉升上白念心头,她觉得自己不该再盯着楼下的沙迁偷看了,探究别人的私事怎么看都僭越了,可视线却毫无缘由地没办法从那个背影移开。

温故全然没注意到白念的看得入了神,还在一边分析道:“沙迁这是把人家给渣了吧,你看他把人女的给气成那样了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是。

白念下意识就否决了温故的说法。

莫名的直觉那么强烈。她一点都不认为此刻楼下的沙迁若无其事,只觉得那个背影特别可怜。明明看上去清冷的,没有情绪的,似乎坚不可破,可白念就是觉得楼下那个人很难过,这种难过就像有形状的实物一样无限膨胀,毫无缘由地蔓延到了白念的心里。

“我下去一下。”行动先于思考的,白念冲温故扔下这么一句话,快步下楼冲楼下的沙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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