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被劫持事件,赵越俨然成了宗实的贴身保镖兼益趣玩伴,宗实每每用依赖崇拜的眼神追随赵越时,赵官家心里会泛起酸涩,一笔写不出两个赵字,可是咋看都觉得不对劲,自家的赵姓才是大宋江山的嫡系掌门人!
婉云搬回赵府,日日对了奢华的家发呆,儿子日日在皇宫和国子监,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公司有芸儿打理,她事事亲力亲为,生意做得还算顺畅,家里曹娘娘从宫里拨过来的丫鬟俱闲极无聊,诸事都不用主母操心。
婉云无事可做,捏在手里的绣品花瓣轮廓斜逸而出,她也无心修正,思子心切,她决定再次搬进宫去。
赵越带着宗实又有新花样了,他揪住王德用的拂尘说:“官家不管皇子,你也不管吗?我的巧克力炸药又不让使用,若再出现前番的险情,你能承担责任吗?”
王德用年岁见长,精力不支,只对赵官家的事上心,其它都让徒子徒孙们去做,可是赵越偏是个怪异的,他不喜和小太监丫鬟们厮混,却对他这个老头兴趣浓厚。
他慈祥地看着赵越,在他小脑门上揉搓两下,笑呵呵说:“你小子说说,怎样才能预防此类祸事的发生呢?”
赵越抓着糖豆儿往嘴里塞,含混不清地说:“公公,找些小哥儿,成立小小禁军,我当头儿,训练好了可以保护皇子。”
王德用知赵越鬼主意多,他哪里是保护宗实,他是要给自己找乐了!
他装着为难地说:“你这个要求得奏请官家,他是禁军头子,他不恩准谁也不敢哪!”
赵越从他身上溜下来,诡异地笑着:“我找曹娘娘,她会答应的,马召我还看不上呢!”
王德用没有办法,只得和他商量说:“我的那些个徒子徒孙任你挑选,十人左右都行,可以奏请曹娘娘从禁军拨调一二个教头教习功夫,你俩就在寿春宫折腾,不能去紫宸殿捣乱。”
赵越嘟着嘴,转动眼珠说:“有拳脚功夫不见得厉害,有思想变通才能攻无不克,我不想在宫里,你得给我们配制特许腰牌。”
王德用头摇得拨浪鼓般,拂尘轻轻打在赵越屁股上:“官家知道了,我死罪难免,宗实不可能再放出宫去。”
赵越直接迈开小短腿往紫宸殿跑去,还仗义地摆摆手说:“我要去和赵官家谈判,不管你的事。”
赵官家还是旁听左说知道了夏竦绑劫宗实的经过,他始明白他的重臣和他的家眷为什么对赵子易的儿子如此器重,他庆幸自己不是顽固不化,对赵子易的重用恰逢时候。
赵越的来访赵官家没有察觉,赵官家躺在锦榻上想着他的封桩库,大宋如今人才济济,朝堂上的改革进行不下去,就派出武将去攻打李元昊,或者挑衅一下萧炎炎也好,燕云十六州也是大宋的租界了,派遣个能打善战的去和赵子易交接一下政务,赵子易也该回来了。
赵越溜进来时躲过了小黄门的巡视,他捏着一根小棍儿在赵官家耳朵边轻轻转动,赵官家啪地一巴掌拍过去,抓住赵越胖乎乎的小手,大声叫道:“有刺客!”
赵越不急不慌跟着喊了一声:“官兵捉强盗!”
小黄门和在紫宸殿巡视的禁军听得这一声稚嫩的叫喊,不自觉放慢冲刺的脚步,赵越在皇宫违和的言行举止无尽,他在官家面前不会叩拜的举动就让所有人惊叹不已,他们没有从赵官家脸上看到杀机,甚至都没有不满。时日久了,这帮皇帝身边的人精们都不愿招惹赵越。
他们相互对视,接着赵越的喊话就彻底让他们却步了。
“官家耍赖皮了!”
赵越的雷人话语结束,跟着是赵官家哭笑不得的话:“黄口小儿大胆,敢捉弄于我!”
这哪里是刺客驾到?不知道的会以为谁家爷俩天伦之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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