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娘娘回首瞧见赵官家站在门口,马召和王德用跟在身后,淡淡地说:“宗实,你且退下!”
遂款款行至赵官家跟前双膝叩拜:“臣妾有罪,未能管教内弟,他在汴京贩卖火药,与外国人勾结,请官家降罪。”
赵官家盯着曹娘娘不言语,半晌才道:“与你无关,起来吧!”
曹娘娘扣头谢恩,起来是身子往前扑了一下,踉跄两步站定说:“臣妾失礼了!”
“娘娘,太医院配的汤药按时送过去没?”
王德用疑虑地问,他的那帮徒子徒孙,越来越会偷懒了。
“谢公公操心!我自己采了艾蒿晒干,熏疗伤处,效果倒好,气候骤变偶有发作。”
曹娘娘坦荡地说。
“你何必亲力亲为呢!多些精力学了陈师师做美容,岂不乐哉?”
赵官家柔声说。
曹娘娘扫了马召一眼说:“马禁军今日闲暇,家里娃儿可好?”
马召眼神清朗地看了曹娘娘一眼,单膝跪地说:“谢娘娘记挂!家里娃儿身体健壮,却不及皇子灵慧敏捷。”
曹娘娘遂抱了宗实告退,赵官家稍顿道:“带了皇子和我一起用膳吧!”
曹娘娘生硬地谢恩告退,宗实扭转身对着马召呵呵笑了,小手茫然地摆了摆,抱住曹娘娘脖子头伏在后背,如小兽般温顺。
马召望着曹娘娘走远,道:“赵子易安阳的产业都卖掉了,据说都挂在了陈师师名下,他们一家老少都回汴京了。
安阳当初为官家制作过烟花的火药库被夏竦的家丁毁坏了,曹畅的制作点在安阳,具体地方不清楚。”
赵官家转着手上的玉扳指,问王德用:“你说曹畅在汴京的店铺大部分都赁出去了,他往来于两地,那就是说他的火药库有人替他管理。”
说完做了个砍头的手势给马召,皇城司可以不经过官家,有临场处决人质的权利。
马召领命而去,他早查清了和曹畅狼狈为奸的是赵子易三岁的儿子,他得速速找赵子易商议,这么小的娃儿是受曹畅胁迫,还是天真无知跟着调皮捣蛋。
赵子易听闻马召的问询,淡淡地笑道:“多谢马禁军!赵越自赵随死后,和我反目成仇,也不拘莹莹和婉云的管束,我自己那时候神志不清,哪里能教导于他?他若执意入邪念,我也不能束约。”
马召迟疑地看着赵子易道:“子易,赵越只有三岁,你说这话,听来怎么像弱冠之年的遗憾?你身体现下还好吧?”
赵子易困顿地伸了个懒腰,招手朝婉云道:“我有些倦怠,你煮两碗圆子酒酿,烤的薄饼卷了乳猪肉来一份吧!我和马禁军喝两盅!”
马召惋惜地看着赵子易说:“子易,累了不要勉强,改日咱哥俩再晌午点心!”
遂告辞,心里的决心已定,一定缴了曹畅的老巢,火药害得赵子易得了神经病,不能再让他的儿子误入歧途,曹畅贩卖军火,当场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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