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正是童贯,童公公,雷清远自汴京南下益州,如今已是半年有余,这半年的光景,汴京的变化吉日和甲丁也一直在信中向他描述,这童贯的所作所为,另他十分不耻,正如历史上所记载的,仗着宋徽宗的青睐,为所欲为,整日里撺掇着皇帝不好正事儿,这话是甲丁写在信里的,他是个粗人,虽整日里没少读圣贤书,可一旦碰上气不过的事情,什么读书人的规矩全抛到了脑子后面。
有余历史上的记载,雷清远对于童贯和蔡京这两人从始至终都带着某种偏见,后来认识了真人,他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别人,可是这俩人的作风,实在让他不敢恭维,再加上之前那件事儿,虽然时候蔡京并没有再揪住不放,初来益州,雷清远还担忧过蔡京会因为蔡文的事儿对雷家多加刁难,他做好了应对之策,绝对不能给吉日娘仨留下后患,可是一直没有动静,仿佛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令雷清远十分费解,像在朝廷上的那些勾当,往往是,非我族类,诛之不可惜,蔡京明确的向他抛出过橄榄枝,雷清远拒绝了,所以他知道雷清远并不是他这的人,却还能容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相安无事,实让他有些琢磨不清。
思量罢,雷清远看着坐在自己面上的童贯,他忽然明白了蔡京的用意。
他猜测,其实在最初雷清远刚刚拒绝和蔡京结盟的时候,蔡京是起了动他的念头的,也许是碍于雷清远和宋徽宗的关系,所以蔡京并没有马上采取行动,可是不久之后,雷清远便南下了益州,虽然当时并没有传出什么风声,对外也只说是做生意,可是蔡京是什么人物,他第一时间就察觉了不对,事后他也曾委婉的向宋徽宗打听过消息,可一向和他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宋徽宗这次也选择了缄口不言,只说“雷卿啊?那日朕头疼难耐,他来给朕送些玩意儿,你看就是八宝架上的那架红玉珊瑚,见朕身子不适,就问了几句,后来说起南方有味草药,叫什么?什么来着,就要去给朕寻,他这短时间又没有什么事儿,正好他也要南下做个买卖,朕就让他去了。”
宋徽宗说着,伸手一指屋子里的那架八宝架,蔡京循着看过去,果然看见最显眼儿的地方,摆着一架红玉珊瑚,心中虽然有些起疑,却没有表现出来,只说“陛下可是老毛病又犯了?”
“偏头疼罢了,这么久了,一直不见好,什么药都用了,什么法子也都使了,虽不经常犯,但一犯起来就是要命,只能时时注意着,清远他有心,便让他去找找,若真不让他去,但显的朕小气。”
宋徽宗漫不经心的说着,低下头看一副画。
蔡京便有说了几句关心的话,自然就把刚才的问题给岔开了,他从皇宫回来以后,特意让府里的随从去打听了,雷府上下固若金汤,一点儿消息都传不出来,只是后来有个送菜的老头儿提了一嘴,就说“前几日雷府来了几个人,说是雷老爷的兄弟,从外地来的,下着大雪来的,夜里雷爵爷便起了宴席。”
下人有心问了一句“哪个兄弟?”
“呦,这我可不知道。”
老头儿并没有进前院,所以来的是谁,他也不知道,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放下东西便走了。
蔡京靠在罗汉床上,抽着大烟袋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随从,末了有用的消息便只有这么几句,他从牙缝里啧了一声,奇怪道“难不成,他真的就是去南方做生者的?”
随从没有说话。笔趣阁sp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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