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休息一夜,未发生异常,沈云卿的船就泊在码头北侧,继续监视着。
翌日清晨大雪停止,他们准备了马匹车辆,但是没去茨河县,而是沿着码头的官道一直向西去,走了两个多时辰,十点一刻前后来到一处庵寺宁慈庵
“员外,又是和尚庙。”见到寺庙,钱冲第一反应都是和尚。
“是尼姑庵。”
“尼姑庵?”
“是,和尚庙的庙门大都向南、向东开,尼姑庵的门大都向西开,而且庙门较不会开的很大。另外尼姑庵的布局大都较为紧凑,而和尚庙的布局较为大气。”
这时为首的男子接过话说:
“这位员外好毒的眼力。”
“呵呵,皮毛而已。我想阁下应该不会直接打西门进吧。”
“阁下说的不错,请随我来。”
当下尼姑庵与和尚庙的区别其实很大,和尚的寺庙大门门幅较宽,只要空间和地皮、财力允许,建筑布局都较大,大门都往东或朝南开。
而尼姑庵大门门幅较窄,极端情况甚至偌大的庵寺,正门只有单开门,就容一个人进出。门也是朝西开,因为西属阴,西方也是太阳落山的方向,寓意红尘迟暮。
此外还有一种说不清的迷信,也不知道有什么科学依据,反正沈云卿就发现,尚庙远观有股阳气,和尚越多,远观寺庙上空的气场越足。而尼姑庵的阴气很重,远观给人的感觉有些阴郁。
跟随为首男子来到尼姑庵北侧,原来这里开了一处后门。
带到后门处,为首男子停下脚步说:
“我家主人怕生,希望员外单独相见。”
不等沈云卿开口,钱冲便说:
“谁知道你等有无暗藏杀机。员外,千万不能进。”
“无妨。”沈云卿摆了摆手手,继续又说:“我想里面的那位如此费尽心机将我请到此处,应该还不至于下黑手。阁下你说是吗。”
“请放心,我家主人保证各位的安全。”
“那好,请带路。”
话音落下,男子来到门前叩了四下,随后门向内开启,走出一个尼姑,得有五十多岁出头。
尼姑目光警惕的看着男子身后沈云卿等人,随后与男子说:
“客人都来了吗。”
“都来了。”男子应道。
“让主事的进来吧。”
言毕,尼姑将路让开,沈云卿跟随男子进入庵中,随后木门再次关上,钱冲等人被留在庵外。
庵寺的北侧是宅院布局,类似于大户人家的后宅,后宅一般都在北侧。
跟随男子与尼姑拐了两干个小径,来到一处院墙,院墙之内是一处塔楼,三人徒步到此,男子与尼姑便不再继续往前走。停下脚步后,尼姑说道:
“施主请进。”
“你家主人在此处?”
“是的。”
沈云卿几乎可以肯定,男子与尼姑口中的主人应该是个女人,否则不太可能躲在尼姑庵,除非是一匹种马,在这里种后宫,但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
穿过拱门来到塔下,推门入内不见人影,只摆着香案、蒲团,供着一个尊菩萨坐像,香炉里还插着几根燃烧着的香。
沈云卿沿着楼梯来到二楼,刚到二楼拐角处,乍见前方地面拖着红色风衣,继续走了两步,一个四十出头的红衣妇人,正端坐在圆桌前喝茶。
见沈云卿到来,那女人抬头示意说:
“阁下请坐。”
但沈云卿没急着上前去,而是原地站着,他说:
“敢问夫人请在下前来所谓何事?”
“礼佛。”
“原来如此”
语言的魅力不在于表达的艺术,而在于我说什么,你能听明白,这才是语言艺术的技巧性。
沈云卿问妇人为何请他,妇人说请他来礼佛,而言外之意是龙湖寺。
否则谁脑子坏了,莫名其妙请个不认识的野男人来礼佛,这不是礼佛吧。
明确了妇人意图,沈云卿缓缓来到桌前径自坐下,这才闻道女子喝的不是茶,而是泡的丁香。
待等沈云卿坐下,女子提起茶壶斟上一盏丁香茶,推倒面前说:
“阁下请用茶。”
“在下对丁香有所介怀,还请妇人见谅。”
“好吧。”妇人收回茶盏,继续说道:“听闻阁下最近去了襄阳龙湖寺礼佛,可有心得。”
“礼佛本该礼的佛心,可惜在下不通佛事,去了也枉然。”
“那阁下又为何要去龙湖寺拜佛,莫非不是求道?”
“在下不像某些人,求佛求的是心安理得,在下求的是真相。”
“那可否发现了真相?”
“真心在心里,但佛的心里却未必真心向佛。”
“哦何以见得佛心不向佛?”
“若是佛心也贪恋黄白之物,佛心岂还是佛心。”
“那阁下是发现了佛心。”
“是,所以有些人的心就着急了。”
“阁下说的是本妇。”
“难道不是吗?”沈云卿反问,随后继续又说:“否则何必请在下前来礼佛事。”
“那阁下打算如何礼佛。”
“那得敢问夫人如何看待在下。”
“阁下是朝廷的人。”
谈话渐入深水区,沈云卿开始小心起来,他说:
“如果我说不是呢?”
“阁下与一干手下绝活不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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