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知道,平阳近期写了三首吟咏红枫叶的沁园春,一首是献给母亲的、一首是献给父亲的,还有一首是给柴绍和平阳自己的,但他从未有机会读到这三首沁园春。现在她现在已经吟唱了前面两首,接下来,平阳一定会吟唱最后那一首。
柴绍在等待着,等待着……
然而,过了有大半个时辰了,柴绍还没有等到他急切期盼的吟咏。
他开始觉得爱妻不会再吟咏了,因为她还没有原谅自己,她的心她的情,怕是被自己伤得太重了,或许已经在她的心里刻下了一道永远无法平复的伤痕。
柴绍双膝下跪,俯脸于平阳身上,痛哭流涕……
他边苦边对平阳说道:“宁儿,我的爱妻,你说呀,你说呀,我求你了。我可以听懂你说的没一句话,每一个词。”
他的泪水滴在平阳的嘴角,只见平阳的嘴唇抽动了几下,她显然已经感觉到了来自柴绍的炽热的爱的温度,但她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柴绍失望了,近乎绝望了。
就在此时,只听平阳喊道:“夫君,柴郎。”接着还是一阵喃喃自语。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连续三次的喃喃自语听上去都是一样样的,但对于柴绍来说,却是相似而不相同的。然而,出乎柴绍的意料和期待,平阳这次吟咏的并非他所熟知的那首沁园春,柴绍只能够偶尔抓到几个词,却无法理解其中之意。
他正在纳闷,只听到平阳接着又将这最后一段喃喃自语重负了一遍,他又抓住了几个词,但仍然不明白爱妻吟咏的是什么。
过了片刻,平阳依旧重复了一遍同样的喃喃自语,遗憾的是,柴绍还是没有能够将抓住的十来个词连成一首连贯的歌咏。
柴绍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嚯”的一声站起来,快步走到书房取出那卷平阳亲手为他们俩写下的沁园春,他回道榻前平阳身边,展开书卷。这时,他才发现纸的背面不知何时新添了一首沁园春,看上去那字迹应该是近期写得,具体一点说就是在她受伤后才写的,因为正面原来那首沁园春是用娟秀神韵的小楷写的,而现在背面这个新的沁园春却是用隶书写得,而且那字迹虽然仍然秀气但却分明显得无力甚至苍白。
柴绍双手捧着这首新的沁园春,然后他照着平阳的口吻吟咏了一遍:
枫叶红黄,任性飞飏,遍壑漫冈。
若彩蝶翩舞,天旋地转翼身轻扇,气动风扬。
不为花来,只因枫去,飘逸婀娜着彩裳。
时终至,奈彩蝶玉树,分袂情殇。优阅读书euy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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