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爷收回手,对侍卫道:“我们走。”
一群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留下众人心跳紊乱,面面相觑。
一个人率先站起来,拍拍膝盖道:“这八王爷也真是的,怎么谁都戏弄呢,咱们若兰可是已经成亲了的人啊。”
其他人附和道:“就是,若兰你不要把他的话当真,不然下一个为他要死要活的人,那就是你了。”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只有若兰一直跪在原地没反应,表情若有所思。
过了会儿,她慢吞吞地站起来,从桌上拿了自己的扇子,往外走去。
一个人拉住她:“若兰,你该不会真要去吧?”
若兰莞尔一笑,推开她的手:“怎么会呢,我是想起家中还有点事,得赶快回去。”
那人半信半疑:“是么?那我们明日再出来喝茶?”
若兰点头应允,独自率先离开了雅芝楼。
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来过雅芝楼。
当天下午,若兰换上最昂贵的一身衣服进了画烟楼,到了傍晚时,她有了一个新名字桃华。
取自诗经中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那八王爷果然是个不学无术,只会寻欢作乐的人,会的诗还不如若兰多,但是哄起女人来一套一套,身份尊贵,出手又大方,因此猎艳命中率颇高。
所有女人都知道他花心,可是被他看中的人总会心存希望,想要成为终结他的那个人。
若兰在那里待到了深夜才出来,八王爷很是贴心的送她出来,问:“不知桃华家在何处?本王用马车送你回去?”
若兰羞涩地笑道:“不用了,王爷身份如此显赫,桃华不过一介民女而已,实在是承受不起。”
八王爷哈哈大笑:“那有什么承受不起的?你虽然出身贫寒,但是懂得比名门之女还多,这样的人,注定不会在底层呆一辈子的。对了,你是和父母一起住么?”
若兰犹豫着,咬着嘴唇一点头:“是。”
“那本王就放心了。”
“多谢王爷厚爱,桃华先走了。”
两人辞别,若兰朝城南走去。
城南并非她家所在的方向,她绕过一个弯后便耐心的站在墙角等待,等到看着八王爷的马车离开了画烟楼,才改道往自己的家去。
在画烟楼实在是耗费太长时间,等到达家门口,已经到了亥时。
老仆人在院子里等得焦急,听见声音,连忙跑过来给她开门:“哎哟,夫人您这是哪儿去了?老爷到处寻你不见,都快急死啦。”
若兰走路走得有点累,训道:“急什么?我一个大活人还会走丢了不成,快点给我煮碗银耳粥去,我饿了。”
那八王爷自己爱喝酒,便一个劲的灌她酒喝,幸好酒精度数不高,不然她当场就被灌倒了。
只是意识虽然还清醒,但是空腹喝酒绝对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她此时已经感觉自己的胃都快要被烧穿了。
老仆人领命钻进厨房,若兰自顾自地往屋里走。
丫鬟在房间里照顾两个小孩睡觉,周磐安一个人站在客厅里,急得团团转。
看见若兰走进来,他眼睛一亮,跑过去抓住她的手,焦急地问:“你这一天是上哪儿去了?不是说跟朋友出去喝茶么?”
若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是啊,喝完茶我们就看衣料去了,之后又到李夫人家里吃了顿饭,刚刚才散。”
“那你也派人捎个信回来啊,急死我了,我都差点去报官了。”
“瞧你这胆小的样,还像个男人么。”
周磐安把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在她耳畔说道:“若兰,我现在可只有你了。”
若兰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你这话说得,难道我还会把你丢了不成?”
她抬起头来,看着周磐安的脸,笑容渐渐的淡下去。
以前只知道周磐安不英俊,但是没有嫌弃过他丑,今天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加上他脚瘸,走起路来像演戏似的,越发上不了台面了。
吃过饭,若兰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觉
周磐安熬夜看书,看着看着伸了个懒腰,放下毛笔,走到床边往她身上一扑:“若兰,你身上正香。”
若兰被他压得差点喘不上气来,推了他一把。
周磐安抓住她的手,另外一只手泥鳅似的溜进被子里,从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不停抚摸她的肚子。
“你真不像生过两个孩子的人,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童颜不老的秘术?”
若兰扑哧一笑:“去你的,难道生完孩子就要变成老太婆么?”
周磐安一边往她胸前摸,一边把脑袋贴到她脖子上蹭:“反正你比别人都好看,瞧瞧你这里,嫩的跟桃花瓣似的。”
他提起桃花,若兰便想起自己的新名字,以及八王爷。
身体瞬间冷了下去,她用力推开周磐安,背对着他:“今晚不要,我累了。”
周磐安读书读得很无聊,这边又没有朋友,难得找到一个有趣的事做,腻腻歪歪地不肯走:“不用你动,我来就好,做完就不累了。”
若兰保持着清醒的理智,劝说了好一会儿,始终不能摆脱他,干脆抱起被子下地。
“你要干嘛?”周磐安问。
“都说了不要,你不用干活,晚点睡没关系,我还活不活了?这一家子都得由我来操心呢。你想来就跟着枕头来吧,我出去睡去。”
周磐安见她真的生气了,连忙把她拽回来:“我开玩笑的,你睡你睡,我看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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