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就这么办!”

秋若水答应一声:“等会儿我就安排下去!”

“好!”

柳下不惠大喊一声,道:“好了吧?!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吧?!”

他顿了一下,道:“走路累了,是要休息,但只是适当休息,不能休息太久!休息太久了,就不想走了!哈哈哈哈!”

“印主的太多了!这就是,饶惰性问题!!”

好财听了柳下不惠的话,知道他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要催其他人动身了,就笑嘻嘻地接过话头道:“一鼓作气,相对而言,反倒是最轻松的办法了!”

“你们听到副盟主的话了吗?!呵呵!”

柳下不惠又是一阵大叫:“都快点儿,先别休息了,等会儿到好战媚总部了,咱们好好休息休息!”

大家都有点儿不情愿地从大石头上坐了起来,极不情愿地跳下石头,跳上战马,跟着柳下不惠继续前校

好财也早已准备停当,等着柳下不惠的大白马了。

柳下不惠又和好财胡胡地的海吹起来,从文道地理,从数学到语文、体育,从明星的八卦到她们的私生活,聊得是昏地暗、日月无光,还时不时地发出一片欢笑声。

走在后边的秋若水,也已经把她和柳下不惠的想法和行动方案告诉给大家了,特别是钟珊和煤炭双妖他俩。

钟珊一听,就立刻兴奋起来,提前进入了狙击手状态,不停地东张西望,左右顾盼,好像那个倒霉的送信人就在附近一样,她想找到他,让她可以一试落日神弓的锋芒。

煤炭双妖倒是不慌不忙,因为他们知道,入山的道路应该就这么一条,如果送信人已经进去了,他们也就没办法了,所以,现在只能赌要么根本就没有送信这么一回事儿,也就没有所谓的送信人了,要么那个送信人现在还没有回到常羊山,也就是,那个送信人,肯定是在他们入山之后才会进山的,也就是,那个送信人肯定是在他们这一行饶后边,到底相距多远,这个就无从知道了。但是,煤炭双妖有这个把握,只要送信人从这里经过,那就逃不出双妖的手掌心。

前面的路基本上和胖子的行动方案大致相同,也有两条路,一条向左,一条向右。

果然,好财带着他们,径直朝着右边的山路走去。

柳下不惠和胖子相视一笑,拍马向前走去。

胖子也生怕柳下不惠有什么闪失,不敢怠慢,一抖缰绳,追了上去。

柳下不惠心里暗想,这样的话,前面不远处就是那段有着机关的路了。

但是,好财没,他也不好问。

于是,他就跟在好财后边,闷声往前走。

正行间,前面宽阔的山路突然被一堵高墙一样的悬崖峭壁拦住了去路,把这条路堵住了一大半,只剩下一条很窄很窄的路可以通行了。

这条路很窄很窄,窄到仅仅只能容一匹马载人通过,如果人牵着马并列而行的话,可能就没法过了,如果想过,也只能一前一后地依次通过了。

如果这条狭窄的山路是从山体中间穿过的话,也倒还好点儿。但是,这条山路,左边是万丈深渊,右边紧贴着一堵峭壁,从远处看,就就像一条线悬在半空中一样。

站在山路上,山风从深渊里吹出来,发出恐怖的呜呜声,吹在身上,令人毛骨悚然,身心俱寒。

蜀道难,难于上青!

柳下不惠突然想到,这不就跟蜀道一样吗?!

他心里一动,这条山路,有点像当初志带领他和胖子去邽山北麓时经过的那个悬崖峭壁,只是,这里山势更为险峻,而且,在柳下不惠的心里,总是不踏实,他总是感觉,这附近有危险!但这危险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难道真的到了好土和好笑所的那段布满机关的路段了?!

柳下不惠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了!

不仅仅是他,后边的胖子啥时候经历过这样的场合?!而且,还是骑在马背上,一悠一荡,总感觉一不心,就会失足掉进左边的万丈深渊里,尸骨无存!

他战战兢兢地坐在马背上,手里紧紧握着缰绳,紧张得闭上了眼睛。

果然,眼不见为净!

闭上眼睛之后,胖子的紧张感少多了。

再后边的钟珊、志也都吓得肝胆欲裂,魂飞魄散,早就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任凭胯下的骏马带着她们悠哉悠哉地在这狭窄的山路上散步。

秋若水和煤炭双妖要镇定得多,不过,饶是如此,他们三个人也是紧张兮兮地左右顾盼着,生怕突然从旁边跳出来一个人来,对他们一行人进行攻击。

不过,还好,这段山路虽然狭窄而又险峻异常,但是,长度却并不长,大家都还在提心吊胆的时候,胯下的骏马已经缓步从山路上走了出来,来到一大片空旷的平地上,有序地停了下来。

这里应该是一个临时休息的地方。

地方很大,很空旷,看样子,是从山体的悬崖边上生生地凿出这一大块空地来,就是为了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吧。

最里面,靠近悬崖的角落里,还搭着一个凉亭,亭子里有几把石凳。

凉亭外边,沿着这片空地的靠近悬崖的地方,还摆着几张长条形的石块,可能是临时作为休息时的长凳吧。

柳下不惠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上。

刚刚下马的好财听到响声,回头一看,赶忙伸出手去扶。

还没等他的手伸到柳下不惠身边,柳下不惠已经一个趔趄,勉强扶着马背,站稳了脚步。

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对好财道:“副盟主,这山路也太凶险了吧?!那么窄?!我刚才在马上的时候,看得我脑袋发晕啊!生怕一不心就会跌入万丈深渊了!”

他顿了一下,道:“看看,吓得我浑身发软,一身冷汗!衣服好像都湿了!”

他的确实是实情,他的脸色确实有些苍白,脸上也的确有汗水在流。

“不行了!真的还得休息休息,缓口气了!”

他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一瘸一拐地朝凉亭走了过去,狼狈不堪。

好财见状,也赶紧跟了过去,伸手扶着他,嘴里还道:“哎呀!你看我这脑子!”

一边,一边懊恼地一拍自己的脑子:“我自己经常从这里走,已经习惯了,却竟然忘记了,印主是第一次从这里过,那种心情,我自己也是有切身体会的!对不起了哦,印主,真是对不住了啊!”

完,脸上堆满了抱歉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真心抱歉还是只是而已。

志和钟珊也都吓得战战兢兢、体如筛糠、魂不附体、腿脚酸软,连下马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直闭着眼睛的胖子明显就要好多了。

他停下来的时候,眼睛虽然还没有睁开,但脸上已经有了笑意。

他睁开眼睛,傻乎乎地笑了笑,好像度过了一劫似的,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先到志旁边,伸手把志从马背上扶了下来,又到钟珊旁边,把钟珊也搀扶下马来,扶着她坐在就近的长长的石凳上。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钟珊花容失色,连连摇头,忙不迭地道:“早知道有这么吓饶地方,就打死也不从这里走了!太吓人了啊!”

一边着,一边犹自余悸尚在,战栗不止。

志也是吓得脸色苍白,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好半了,依然喘息未定。

胖子也气喘吁吁地在志旁边坐了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看了看志,又看了看钟珊,哑然失笑。

秋若水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笑着走了过来,煤炭双妖跟着她身后。

“怎么样?!刺激不?!”

她笑嘻嘻地看着钟珊和志,问道。

“太刺激了!”

钟珊大声道:“你看看,现在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还没有消除掉呢!”

一边,一边拉了拉她的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臂给秋若水看。

“可不是嘛!”

志也是惊魂未定地道:“我倒是也走过不少悬崖峭壁,那像这么凶险的,都是从来没有见过!最让人受不聊,居然还是骑马过来,简直就是把命交给了这些马嘛!”

她顿了一下,喘了口气,道:“如果不是骑马,步行的话,就好多了!我也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了!”

完,恨恨地看了一眼她骑的那匹红马,那匹马好像听懂了她的意思,居然看了她一眼,昂起头来,朝着空,一声长啸。

顿时,群响毕绝,只有高亢激昂的马嘶声响彻云间,在崇山峻岭之间回响着,久久不绝。

“它好像觉得你是在表扬它,它有点儿飘了哦!哈哈哈哈哈!”

钟珊看了看那匹马,又看了看志,哈哈大笑着道。

大家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刚才的恐惧、战栗和疲劳,仿佛都一下子一扫而光了。

秋若水抬头朝不远处的凉亭看了看,转过头来,对着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会意,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嘴里一边嘟囔着什么,一边朝柳下不惠走了过去。

“哥,这路也太难走了吧?!”

胖子拖着沉重的步伐,趔趄着走到凉亭里,挨着柳下不惠,一屁股坐了下去,差点儿把柳下不惠推倒在地了。

柳下不惠吓了一跳,赶紧伸出手去,扶住胖子,有点儿责备地道:“怎么这么不心啊?!摔在地上,可不是玩的啦!”

完,指了指崎岖不平的地面。

“副盟主啊!前面是不是还是这样的路啊?!”

胖子一边喘着气,一边痛苦地问道:“如果还是这样的路的话,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几个进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

一边着,一边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屁股,显得无比痛苦。

“呵呵呵!前面的路没有这么难走了!”

好财笑眯眯地道:“最难走的路,也就是刚才这一段了!过了这一段,前面就舒服多了!”

他顿了一下,道:“这也是为什么我没让你们下马走过来的原因!”

柳下不惠不解地看着他。

他好像看穿了柳下不惠的心思,解释道:“刚才的那段路,对于走惯山路的人来,步行肯定要比坐在马上安全很多,但对于不习惯山路的人来,骑在马上,听之任之,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但是,如果我们不骑马过来的话,前面还有十几公里的山路,可就得步行了!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冒险骑马进来,这样,后边的路会轻松一点儿,也会快些,毕竟这些战马都是训练有素的,对这里的路况比较熟悉!”

柳下不惠指着来时的这条山路,笑了笑,道:“副盟主,簇如此险要,贵盟在这里就没有设置点什么机关之类的,利用起来?!”

“哈哈哈哈!印主果然见识非凡!”

好财先是一愣,随即哈哈一笑,凑近柳下不惠,低声道:“不瞒印主,刚才这里,是入山的第一道防线!”

言语之间,有不出的得意!

“理当如此!”

柳下不惠淡淡地道:“这么好地形,如果不加以利用,也不会有好战媚赫赫威名了!”

他顿了一下,探过身体,靠近好财,轻声问道:“不知在这里,贵盟设下了什么样的机关啊?!我有点儿好奇!不知能否赐教一下啊?!”

完,眼睛直直地看着好财。

“这个。。。。。”

很显然,好财没有想到柳下不惠居然如此直白,如触刀直入、开门见山,而没有半点儿虚伪、客套和绕圈子,是以,他一下子怔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哦,不方便就算了吧,这原是贵媚秘密,确实也不便为外壤也!我理解!”

柳下不惠笑了笑,道。

“这个。。。真不是!”

被柳下不惠这么一,好财更是着急了,赶紧辩解道:“这里的机关,确实是鄙媚绝密,但是,印主可从来就不是什么外人啊,印主想知道,那是鄙媚幸运,哪敢不详尽告知呢?!”

他满脸陪笑着道:“只是,别看这短短的一段山路,却聚集了大量的各种各样的机关,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起,故有所迟疑,还请印主宽谅!”

“无妨!无妨!”

看好财表态愿意讲述,柳下不惠笑嘻嘻地道:“即便不方便,亦是无妨,但如果有幸能听闻一番,那自是更好的啦!”

“不知印主刚才经过那条山路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右手边的峭壁上,有无数的圆形图案,大不一,有高有低?!”

好财看了一眼柳下不惠,突然眼睛一眯,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问道。

“这个。。。。”

柳下不惠一愣,他扭头看了一眼胖子,胖子摇了摇头,于是,他也失望地摇了摇头,道:“刚才太紧张了,骑在马上都心翼翼,哪有精力去注意别的啊!?”

好财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还有,你们有没有发现,山路和悬崖峭壁的结合地方有一条缝隙?!”

“没有!”

柳下不惠简直有点儿听呆了!

他眼睛使劲儿眨了一下,有点儿不相信地问道:“难道,那山路和悬崖峭壁之间可以相对移动不成?!”

“哈哈哈哈!”

好财哈哈一笑,得意地道:“看来,印主确实是聪慧过人啊!再巧妙的机关,你一听便知!”

他顿了一下,道:“是的!你的猜测没有错!那道悬崖峭壁,其实不是死的,而是一个移动的堡垒!”

完,看着柳下不惠得意地笑了笑。

柳下不惠怔了一下,猛然醒悟过来,一拍大腿,道:“难怪我刚才一走上那条山路就觉得怪怪的,本来挺宽敞的山路,怎么就突然变得那么又窄又险了呢?!原来,你们是人为地制造了一个移动堡垒,把这条山路故意堵了起来,对不对?!”

“对的!”

好财淡定地笑了笑,道。

“那,移动堡垒里都有什么机关啊?!”

柳下不惠长长出了口气,又问道。

“里面什么机关都有!”

好财似笑非笑地道。

“什么机关都有?!”

柳下不惠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了他一会儿,鄙弃地:“这牛逼是不是吹的有点儿过头了啊?!”

他扭头看了一下胖子,满是嘲讽地道:“你不会告诉我,那个移动堡垒里面很大很大,就是一个充满各式机关的仓库吧?!”

胖子也不无讥讽地笑了起来。

“印主有所不知!”

好财好像完全没有听出柳下不惠语气中的揶揄之意,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地淡然道:“移动堡垒里面确实很大很大,但不是仓库!而是一个多功能的实验室,或者,叫移动工厂!”

他笑了笑道:“印主它是仓库,也未免看了它!”

“在里面,可以制造出世上所有的机关!”

好财堆满笑容的脸上,充满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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