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江沫心底冒上来沉沉的绝望。
她呆呆的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后回神,静静看着他。
“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了,我食言了你也惩罚我了。以后,我们不再是亲人。”
她离开,竹林仿佛刹那之间变得更安静了。
“主子,要回去吗?”李言不知什么时候闯进来,感觉像是进了某个结界。
“弄丢了。”
“什么?”
左离泽盯着自己的手:“这次真的弄丢了,以后也找不回来了。”
“主子?”
左离泽抬头,眼中浓郁的悲伤是他从未见过的。
“我把江江给弄丢了。”
李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左离泽笑了,笑的弯下腰,像是刚刚欣赏了一出年度喜剧。
笑够了,安静下来,看向李言,说话的时候像是没了力气。
“联系方柔吧。”
李言没懂他的意思,怔忡的看着他,一种可怕的念头在心头泛上来。
“告诉她我能救左容时,让她不必白费功夫了。”
李言面上露出恐惧:“主子,这药根本没有解药!”
“我知道。”他十分平静。
“但我有别的办法。”他甚至笑了一下。
李言大惊出口:“不可以!主子,那个方法绝对不可以!”
“去。”
“但是。”
“怎么,连你也不打算服从我了?”
李言迅速低下头:“不敢。”
左离泽收起眼中的戾气,半响苦笑一下:“不过,现在除了你大概也不会有别人还在意我的生死了。”
别墅门口,洛柯柯仍旧一脸冷漠。
“昨天你已经知道了,我是不可能放你进去的。”
江沫勾起嘴角:“不用替他隐瞒了,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洛柯柯很久没说话。
“你知道什么?”
“左离泽,温离离,林夕。”
江沫面色平静。
洛柯柯眼中的震惊被放大。
江沫也不继续说什么,等着她的态度。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耳垂开始被夜风冷冻,洛柯柯叹口气,白气在初冬的空气里显得凉薄跟荒芜。
“进来吧。”
江沫眼底深处涌现隐晦的喜色。
整个别墅里都没有什么灯光。
“为什么不开灯?”江沫一边说着一边四下里找开关。
“少爷不喜欢亮。”
江沫的动作顿住,诧异的回头看她。
“自从身体越来越不好之后,他基本上不离开房间,到后来都不怎么能离开床面了。
少爷也变得更加不喜欢光亮了。”
虽然还未见到人,但江沫心里已经染上了一层的哀怨,她隐隐记得多年前,他们三个人还一起住在左家老宅的岁月里。
有一段时间左容时生了肺炎,三个多月都躺在床尚,那会儿他也是这样不喜欢开灯,房间里不允许,后来甚至要求佣人在靠近他房间的那一段的走廊里也不准开灯,一开门看见灯光他就会烦躁。
那时候她跟左离泽说起这事儿,厌弃道:“真是个奇葩,大白天大黑天的都拉着窗帘,还不让人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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