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听说皇上最近选秀了?”
深夜,云雨初歇,萧文瑾一改素日人前漠然冷酷的模样,在我怀里摩挲着肌肤,空气中还弥漫着甜腻的味道。听到我突然这样问,顿了一下,不高兴地抬头黝亮的眸子瞪了我一眼,对我这般煞风景而不满,
“这个罗洋怎么老喜欢跟他夫人嚼舌头,皇上选秀跟他家什么关系。”
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白了他一眼,伸手捏了他的脸颊,“跟咱家有关系,也没见你跟我说道说道。”
萧文瑾佯装被捏疼,重重压了过来,一个翻身凌于我上空,“跟咱家也没关系,原也没想瞒你,只是想等一切安置妥当了再跟你说的,如今形势千变万化,不好说嘛。”
我躲开他俯身下来的亲吻,转手捏住他高挺的鼻梁,调侃道:“神通广大的钰亲王翻云覆雨的搅乱大九州,还有什么是不在你算计中的?”
萧文瑾目的没有达到,抬手将我的手抓住与我十指紧扣,四肢稳稳地压制我,在我颈边吮舐了一口,刺痛传来,耳边听得:“翻云覆雨也可这般……”
“……已是备妥。”耳边隐约传来肖福的声音,我悠悠转醒,月白银绣暗纹竹叶的衣角映入眼帘,轻轻翻个身。
“别动”头顶上方传来声音,微凉的手抚过我的脸颊,又将被褥拢好,“我去上朝,你今日在家好好休息。”额间落下一吻,带着冷香。迷迷糊糊看到帐纱轻晃,再次睁开眼时,已近午时。
“主子,总管送来了南船的帐簿,还有,门房送来了一封书信。”小书房,平安将帐簿放在桌上,我拆了书信,一目十行地扫视了一遍,竟然是江家的来信,时隔多年我已不记得叔父的笔迹,但这内容是当年护国公一案,江家收了牵连,皇上降罪逐了江家,江侍郎一病不起没多久便撒手人寰,夫人刘氏积劳成疾也随之去了,宁宗生了重病,宁宣走丢,如今江氏已然凋敝,人丁稀落只剩族家一远房妹妹到适龄年岁,想着让我看在曾经的亲缘上帮扶一把。
言辞恳切,句句哀伤。区区两三张纸便道尽了如今的江家,信上没说宁宛那个小丫头,恐怕也是……想起当年那小姑娘很喜欢跟在我身后讨糖吃……
皇上当年只是责令江氏本族终生不得踏进京城,如今帮扶一个远房妹妹,应该没什么吧……
“知道送信的人去了哪吗?”
“门口侍卫说那送信小厮指明要王妃亲收便多了心眼,悄悄跟上后见那小厮进了穆王府后门。”
嗯?又去找了江宁容?唔,找她是应该,找我倒是有点反常,我将书信放到一旁,准备等萧文瑾回来再商议,毕竟我已嫁进深闺,外面到底是何情景,我本不知晓。
南船的账册翻了没几页,门房来报说穆王府江福晋差了人来说有要事请王妃过府一叙。
八成是要与我商议信中的事,唔,想到清晨那个充满冷香的亲吻,“告诉来者,说我今日身体不适,不便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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