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仔细的往下看时,才发现拉门下半部分缀着一朵朵的三色堇,紫色三色堇一朵朵连成一片一片,花朵明明艳丽得看起来庸俗不已,可是在她眼底里却有别样的韵致。

紫色,本是高雅的代名词。

她的手指轻轻的抚摩着精致的花朵,却突然听到渐近的脚步声,本能警惕的抬头一看,却看到慕西澜折回来了。

一时间,她又担心自己的判断是错误的,这样彼此见了多么尴尬。

“莫暧。”轻轻的一声,带着一丝的沙哑,他咳了几声。

她才发觉他好像感冒了。

“慕少,我是不是说得没错,是你,对不对?”她不是质问,只是太过惊讶,为何要这样帮助她,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帮她,她不怕因为她太过正直太过在乎自己的尊严而恨他,无法原谅他么?

“对不起,如玉,我不想看到你受那么多苦,我。”接下来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

宛莫暧苦笑得整个人往床边猛然一坐,有种崩溃的感觉,如果只是她的误猜也好,就算见面尴尬也比和他有隐隐的纠缠要好。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了解我么,你知道我多在意尊严,我在成启锐面前已经活得这么没有尊严,在坐牢的时候他公然带着小三在他别墅里自由走动,想去就去,甚至还能因为他对我冷漠的那段时间里为他怀上孩子,多讽刺,身为妻子的我还没有怀上孩子,她一个小三却怀上了,呵呵,而你,又利用这种方式对我,你是想把我逼上绝路。”

“不,我不是想把你逼上绝路,我说过的,我不会伤害你,莫暧,既然决定了要忘记一些东西,那为何不干脆一点。”他板着她的肩头,这肩头微耸的骨头微微的咯手。

即便在这里补了一段时间,她还是有点瘦,更不要说胖起来。

她挪开他的手,无奈的由着他抱得很紧很紧,抱得那么紧,是生怕她下一秒真的反悔么?她绝望的闭上眼眸。

连续几日,宛莫暧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慕西澜每天下班都会来看她,经过这一次的深谈,他已经不在对她如从前那般保持冷漠疏离,她明显的感觉到有的东西在慢慢的变化。

这天,莲溪带着她来到云枫别墅这里,听莲溪说他在云枫这里忙碌,要稍微等下他,等他把视频会议开完。

她点头,看着云枫这里的风景,独自一人在这里走一走,试图驱散掉心底里的那些阴霾。

来到荷花池边,掬起一点清凉的水,指尖弹出飞落到这粉荷花瓣上,凝成一滴水珠随着风轻轻的在花瓣上滑动。

“怎么在这里玩水?”不知哪一秒他就这样站在她的后头。

她起身,转身,抬头看着他,一切动作都已经顺其自然的习惯,他身上那种明明就没有的强势味道却是强势的入侵她的神经,毛孔,让她只得无措的看着他的高大身形,“没,我看这里的荷花都长得好漂亮,应该很精心的照料过。”

“嗯,我的管家的功劳,不是我的功劳。你想去哪里走走,我还能抽点时间陪陪你。”

“真的吗?太好了。”顿然那种无措变成孩子气的喜悦。

慕西澜总说她还没长大一样,她也觉得是,她想永远停留在纯真的那个时候,可谁能真正做到?

他转身,她屁颠屁颠的跟上,娇俏的身形因着白色的裙摆飞舞显得她的眸子里润出一道道的柔波,清澈无比的水眸对他一眨,那得意劲儿和刚刚那满脸哀伤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她的快乐,总能这么的简单,轻易的笑声,轻易的知足,也能哭得肆意。这才是他最想要的快意人生,不像他身在商场,不得不需要偶尔伪装自己。身在商战之中时间长了会感觉到心累。

父亲说得没错,他不是特别适合经商。不是头脑不够灵活,而是他打心底里有些抗拒经商。这种纯粹的商人最在乎的是长久的利益,充满斗争,让他感觉到一些疲惫,比起经商,他更喜欢有的东西,至少不会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

可纯粹的商人就是这样,没有斗争就没有利益,除非他一点也不在乎公司的利益,否则他无论如何都要为此去跟人争斗。即便他可以很老实的做一件事,可依然摆脱不了要为什么而争夺的事实。

两人循着别墅外的小径走着,宛莫暧发现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一起散散步,聊聊,平日里一大早他就离开别墅去公司忙碌,晚上很晚才回来,但是他绝不会像成启锐那般可以连续几个月让她守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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