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池塘边,果真看到她一个人在池塘上那里跳来跳去的哼着小曲儿,声音不大,都不知道哼些什么歌儿,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见到一幕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她的口袋里因着跳来跳去而掉落了一个东西,而那个东西是个不算怎样大的盒子,不知盒子里装着什么。在愣怔几分之后,他头也不回的转身了。

田静静看着这个躺在干燥的泥土上的小盒子,蓦然一愣,她什么时候把这个盒子放到自己的口袋里的,她不太记得了,这个盒子是用精致细腻的粉色的蕾丝裹着的盒子,利用这蕾丝系成一朵花,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张老旧的邮票。

拿起一张张的邮票,有一张是雪中梅花的邮票。蓦然把盖子盖好,她紧紧的撰着盒子,那系成一朵花模样的蕾丝被撰得有些褶皱。

那盒子的菱角磕在掌心上一阵疼痛,可是因此她却撰得更紧,不去理会这样的疼痛,嘴唇咬得有一个深深的牙印在那里都不去理会,几乎要把嘴唇咬破。眼里却没有一点的泪水。

经过这堵颓废的崩塌的墙时蓦然想到从前她和他坐在那矮墙上的那些时光。摇了摇头,试图让那些画面从脑海里祛除。

当松开自己的牙齿时,感觉到下唇是一阵的疼痛,她摸了摸嘴唇,感觉到牙印的那些凹凸感觉,无奈的低眸。眼里有一片泪水,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让它流下来,哪怕已经低头。

浑浑噩噩的这个冬天,她应该是这样形容的,从来没有这么的浑噩的过着每一天,总是徘徊在找寻和故作冷漠之中,感觉自己就像个漂浮在半空中的幽灵,没有归宿的飘荡着,在大街上,在村庄里,在河边,在池塘边,在芦苇旁,在野菊花之间。

从来没有这样耐性的去找寻一个人,徐晗玥还真的是成了她第一次这样去找寻的人。

只是冷漠如她,找不到的时候故作从他家旁边经过,什么也没去注意,然而在转身的那一刻,却是顺着他家的墙的缝隙偷偷的瞟了眼里面,俨然是什么也看不到的,更不要说半个人影。

有的时候偷偷的从门缝里试图看到什么,却又是什么也看不到,或者看到的是他的父母的身影。

怕是他真的离开江城了,他的朋友说得没错,江城这里应是阻碍他的发展,他去了锦城或者别的城市了吧,她深深的望着他家的高墙,恨不能爬上去探个究竟问个明白,而且更莫名的是没有勇气去敲门问问他的父母他去了哪里。

无奈的转身,田静静觉得徐晗玥闯进她的生命里就是一个过客,来得匆匆,离开得匆匆。

离开他家家门口,走在这狭窄的小巷子里,白日的小巷子里被映射到一点点的阳光,顺着那两旁屋檐的缝隙投下来,照在身上多么的暖和,可是她却感觉到那么的冰冷,仿佛眼底里已经蕴酿成了多少的冰雪无法消融。

任由这光多么的温暖。

颓废的模样显得那么滑稽可笑,田静静窝在榕树下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句话都不说,双手抱着膝盖,枯黄的叶子落在她的身上不去管,任由那些叶子落在她的发上,肩头上,膝盖上。

一直坐在那里发着呆,直到天黑了,她依然没有回家,一直低着头看着手机。

突然有一道亮光在侧边展开,她蓦然一抬头,迎着那刺眼的光芒,微微抬起手微微遮着一点视线,这才在强烈的光芒里看清那个面孔,然而是一个陌生人,并不是他。

刚刚那种喜悦顿然化为一阵刺痛在心底里没有止境的蔓延,痛得多了,便是忍不住用麻木和平静来麻醉自己。

手中的手机蓦然掉落到地上,扬起一些尘埃漂浮着,她埋头靠在膝盖上再也忍不住呜咽,泪水黏湿了膝盖。

田静静拉着粉色的行李箱到村门口时,扭头看向这座小村庄,看着这座小村庄里的瓦片,看着只有几栋小楼房,拽紧拉杆箱的手提,来到路边的公交站台,看着公交车准时的来到,她提着行李箱上了车。

车上没有一个人,她坐在车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色,又得离开江城,她不是很想去学校,总是看到母亲干活那么晚才回来,一回来就这里痛那里痛,三更半夜也疼痛难忍起来喝点水。

窗外的风景在眼底里一点一点的倒退,她真真的希望时光若能这样倒退多好,有的蠢事她还没做成之前,她就可以再拥有那么一点温暖,即便最后真的没有结果,她还是至少可以为他付出一点的。

看着窗外斑驳的光影,那些霓虹和路灯光线的交错,一幕幕的在眼前划过,在经过一段时,她看到了大海,无垠的大海,那些尖锐的石头,海边的游人不多,海波潋滟,发出点点的金黄光芒,她惊叹着看向这片大海,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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