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田静静觉得自己弱爆了,亏她还是上过田地干活的野丫头,居然连树都不敢爬。太丢脸了!
她捂了捂脸,他看着她捂脸的样子不由得一笑。
无语的推着摩托车往一个路口去,到了路口,她犹豫的看着这摩托车,这回还真的是不敢上他的贼船了,不对,是上车,上两次他开得那么快把她的胆子都吓爆了,“那个,徐晗玥,我们还是走路吧,反正只要十多分钟就到村里了。”
“我累,不想走路,上车。”
她后退一步,“这回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我这小心脏受不了你这车速。”
“这一段路很平坦,几乎没有下坡的,你还怕。”
她壮了壮胆子,还是不能让这大男孩小看她了,她坐上车去,他扭头看着她紧张的表情,看向前方,“低下头,抱着我,就不会那么紧张,难道这车速能让你飞出去么?”
一阵尴尬浮现在脸容上,她的脸微红滚热,耳根也在渐渐的升温,“不,不会的,才不会飞出去呢。”
“那你还怕什么?”他问道。
“呃。”她无话以对了。
摩托车飞驰在路上,如他所说这一段路都比较平坦,而她死死的抱着他的腰连头都不敢抬起,因为没有带头盔出来,她的墨黑长发在风中飘扬着,紊乱的扑在脸颊上,嘴唇上,待到了村上之后,他的车居然不是停在榕树下,而是和以往不同,直接开往到那昏暗的小巷里。
她愣怔的看着前面,出了小巷,来到他的家门口,她更是讶然,她下车,他把车推进院子里,“进来吧,他们都不在。”
“哦。”她这才敢走进去,这院子和她家的差不多那么小,不过这里的面积看起来多一点点。
正当她说想回家了,就听到他说等一下,她好奇的张望着他家,是个也是只有两层的小房子,不过他家还有个小天台,天台的面积有点小,天台上不知放的什么东西。小小的房子看起来却是坚固得很,不像她家的墙壁上有脱落的水泥的一些变化。
她低头看着这浮在水面上的黄鸭子在水盆里肆无忌惮的玩耍,拿起放在木板上的一个小碟子,上面有鸭子吃的,放在地上等着它们过来吃,成群的小鸭子过来吃食,她看向有点湿润的地面,有点脏的地面,有些鸭子的粪便,她舀起一点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当徐晗玥走出来时看到地面湿漉漉的,却是用水冲刷得很干净了,“你管这些干什么,我妈妈到时候会冲水的,这个给你。”
她看向他手中的头盔,戴上试了试,刚好,这回这头盔就不会把她的视线都给遮住了,而且有意思的是头盔里面裹着一幅画,上面是有个女孩乘坐着男孩的摩托车,疾驰在树下,路的两边是稻田。
她怔住,他笑,“这幅画是我画的,贴在头盔外面太难看了,所以贴在了里面。画得不怎么样。”
“哪里哪里,挺漂亮的。”这是钢笔画来的,涂上了一些颜色,要是她,她可画不出来,尤其是这小小的人儿。只是下一刻,她蓦然睁大眼眸,愣了一秒,本能的后退了一步,甚至于脸色开始渐变得冰冷而严肃。
“这个我不能要,徐晗玥,我知道这是啥意思,可是我,我还在读书,对不起,我不想谈恋爱先,做朋友不好么。”蓦然的,她冲出了院子,留他一人怔怔的看着这打开而未关上的院门。风吹起院落的梧桐叶子,它们被席卷到半空中,让他想起村上的那颗榕树。
那些叶落飞舞的和她一起的细碎记忆,此刻如刺痛在脑壳一样那种痛意延续在心脏上,莫名的难受不已。他拿着头盔,坐在天台上,遥望着远处的山脉,平江镇这里真是足够偏僻,只要站在这二楼里就能清晰的看到远处的青山,他低头看向手中的头盔,细碎的记忆在脑海里一一回放,就像坐在车上看着那些倒退的风景,明明是鲜丽的,却又是带着一些无聊乏味的。
手中的头盔蓦然掉落在地上,扬起一丝尘埃,他看向这掉在地上的头盔,拿起来擦了擦,下楼,走进自己的房间,将头盔放在桌上。窗边的帘子被猛烈的风吹动着,而桌上有很多的稿纸,被偷袭进来的大风吹得飞得地上到处都是。
他一张又一张的拾了起来,有的稿纸被风吹到了床上,他依然一张一张的捡起来,弯腰拾起最后一张,他在起身时看到桌上那摊着的一张书法纸,书法纸上写着他的名字,字体似印刷出来那样严谨工整。他蓦然上前揉起那团纸,将它扔向桌子底下的垃圾桶里。
这垃圾桶里安安静静的躺着只有这么一个小团的纸。
他转身,面色又冷又沉,无奈的把这些稿纸嵌到书本上夹着,而后把这本书放到书架上,放在底层时而后又持着书想了想,又将它放到最顶层的那一排书上。看着顶层的那一排书,再看看桌上的垂吊着的大毛笔,轻声叹气。
来到楼下,蕴在心底的那股燥热的气息依旧如梦一样怎样都挥之不去,他骑上摩托车,拿到头盔,戴好头盔,猛然从家门口冲向小巷子里,经过小巷子,榕树底下,小路口,来到公路边,飞驰如风,雨点落在头盔上,有雨点滴答的声音在响起来,他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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