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惜命,谁都怕死。

楚君珩说宣德帝开出高价,依旧没多大作用,如今就连饷银都发不下去。

那些官员怕死,不愿意往那边去送饷银。

顾朝心里发慌,这种可以搜刮油水的肥差都推脱了,足可见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其实有一个人,我觉得可以一试。”

她说的这个人,楚君珩也想到了。

“叶归隐。”两人同时说道。

自从先帝去后,叶归隐就再度回归了民间,重新成了江湖游医。

这也是楚君珩答应他的,他不喜欢这些麻烦的人和事儿,一向做什么都凭自己的喜好,只有浪迹江湖才满足的了他这个脾性。

从先帝过世之后,他连京城都没回,楚君珩这个朋友他交定了,但他也不愿意掺和这些权谋争斗,因此这会儿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顾朝头大:“茫茫人海怎么才能找到他?”

“就怕找到了他也不愿意做这事儿。”比起来顾朝的前世,这辈子楚君珩与叶归隐相处的时日其实更久,他比顾朝更加了解叶归隐。

顾朝也知道这个对他来说其实并不公平,因为自己一句话,将他拘在京城里这么久,欠的人情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如今还要让他去疫区,顾朝自己也张不开这个口。

“罢了。”那些地方总要有人去,顾朝好歹也跟叶归隐学了一招半式的,不管有没有用,她想为楚君珩帮帮忙。

她道:“眼下当务之急,你先回去将陛下哄好了,万万不可让他觉得你对他起了二心。”

如今她有个可怕的直觉,祝承继位之后,除了政务上不会和祝孟似的各种苛捐杂税,将百姓之余水深火热之中,其他的地方必不会比祝孟好多少。

比如猜忌,多疑,这是帝王的通病,那个位置决定了坐在那里的人必须这样。

所以她才会让楚君珩先去想法子稳住宣德帝。

楚君珩明白她的意思,酒足饭饱之后亲自送了她回太傅府,自己转头又进了宫去,求见宣德帝。

宣德帝正在书房里处理事务,楚君珩到了门外的时候,门口当值的小内侍还没来得及通传,就听宣德帝在里头不知道砸了什么东西,正在发火:“一群废物!没用的东西,一个个都只顾眼前,当真以为耍手段阳奉阴违朕就没法子了是吗?”

小内侍瞧瞧门里,又瞧瞧楚君珩,一脸为难,楚君珩冲着他竖了竖手指,让他不用通传了,免得进去成了宣德帝撒气的对象。

这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如今朝廷中新老官员几乎就是以楚君珩马首是瞻,这件事上楚君珩本该做一个表率出来,结果他满心里惦记着自己的婚事,其他人当然就更加不当回事。

反正闹鼠疫的地方距离京城岂止隔了十万八千里,既然治不好,那就把染了病的一并弄死,尸体一把火烧了了事。我爱看52k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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