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晚褪去迷离的神色说道:“没有了。”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历骁,在此之前他想的是无论出了如何多的事情,至少他能先忍着,这句话却结结实实的让他愤怒。
当夜,那个小太监照常过来询问历骁的意见,倒也不是他存心捅马蜂窝,而是宫中有惯例是要每天记档。
小太监正是例行公事,他把那叠绿头牌放在了皇帝面前,本想着例行公事退出去。
历骁却突然说道:“今天都有谁的名字?”
今天的历骁,明显对这些还是有点兴趣。小太监声音发飘:“陛下,今儿个要翻牌子吗?”
历骁放下牌子嗯了一声,似乎是真的想说些什么,他翻开了那些牌子,想不起这些名字对应的嫔妃到底是谁。
历骁对那个小太监说道“这一届秀女之中,有没有性格比较温柔的?”
小太监又是惊喜又是急促的把几个名牌放到了桌子上面,历骁扫了一眼,随便拿起了一个:“就这个吧,今晚宣此女来侍寝。”
小太监又惊又喜,惊的是皇帝突然改变主意,喜的是皇上今日宣人来侍寝,至少是一个好的开始。
他欢欢喜喜的跑去传达了这个消息,那个被选中的秀女万分惊喜,当晚就梳洗得当,等着陛下的召见。
新帝第一个召见的女子多么荣耀。那女子满心欢喜的打扮好,前往养心殿的时候,忽然一支冷箭射了过来。
那银色的箭射中了秀女的胸口,血色漫了出来。众人都是一阵惊慌。众多的声音传了出来,每个人都乱做一团。
有人想着去找皇后娘娘,却被告知皇后已经睡下,于是场面一时乱作一团。
历骁久等秀女未至,随口问了两句,却听闻秀女在来的时候,已经遇刺了。
小太监战战兢兢:“今夜是否还换一位秀女?”
历骁喝了口浓茶,情绪已经缓和不少:“不必了,倒是今夜秀女遇刺是怎么回事?”
小太监想着自己的措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说道:“陛下,奴才们正在调查。”
风雨之夜寒意入骨,乔知晚独自一人去见了一个人,那个京都之中,所有人都还没有忘却的对象。
太上皇手执一颗棋子,正在和自己下棋,面前的那盘棋已经到了终末之局。
太上皇睁开眼睛,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皇后深夜来此,还真是辛苦。不知道有什么贵干?”
乔知晚说道:“那得问您的意思,最近局势如此,您应该是还有一些看法。”
曾经的皇帝,现在的太上皇轻轻一笑:“看法,我还能有什么看法,如今吾已经是个闲人。皇后不必如此挂念。”
乔知晚坐了下来:“是否是我真心多疑,只有您最清楚,今夜风声甚是喧嚣。”
“树欲静而风不止,吾现在不会涉及朝堂纷争。”太上皇十分坚定的落下了一个棋子,现在的局势已经成了死局。
“您会不会涉及纷争,这点先且不论,深夜在此下棋,确实甚有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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