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熙也跟着傅丞玺靠在沙发上“我曾经也和你一样的想法,甚至两年前傅爷爷的事我虽然心里有疑虑,王兰也一直叫嚣着是楚楚设计的一切,但我的心里,也很难把楚楚和傅爷爷事件的幕后黑手联想在一起。
所以,这两年有关于楚楚的事,我都有所注意,然而,我发现一个让我们难以接受的事情
楚楚,也许早就不是我们儿时那个单纯的妹妹了。”
傅丞玺把目光放到地毯上“现在我回想起来,的确整件事情看似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仔细想来,还是有所破绽。
按照于阿姨所,她先通知我,我没有接到电话,她才联系了君银,从君银联系我,到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他和楚楚并不是一起来的,君银甚至都没来得及在通知我的那通电话里明是柳暗花要害我爷爷,难道他还有时间去和楚楚那么多吗?为什么于阿姨刚好藏在厕所里,又细心到紧急时刻还能记起关掉快门声拍照,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出来,偏偏等楚楚叫喊着出柳暗花的行为后,她才在关键时刻出来,而那个时候她一出来,就能起到坐实柳暗花罪名的最关键证据。”
易明熙起身借了一杯热水递给傅丞玺“也许,事情远不止这么简单,你想不想查?”
傅丞玺点头“查,但是,我想先找到她。”
傅丞玺把热水杯放到茶几上“明熙,你知道我没有求你什么过。”
是的,傅丞玺从来没有求过任何人,可是如今的状况,如果能有人知道柳暗花的下落,柳家肯定不愿意的,那么唯一有可能知道柳暗花下落的,只有王兰。
易明熙看了看王兰房间的方向,却是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不想逼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
这个答案其实在傅丞玺预料之中,从一起长大的兄弟,大家对彼茨的性格一清二楚。
傅丞玺也看了看王兰房间门道“是我唐突了。”
语罢,傅丞玺起身离开。易明熙送他到了门口,雨已经渐渐停歇,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青草的味道。
易明熙看了看傅丞玺憔悴的模样,走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王兰其实也不知道。
偶然一次看过她们两个聊,对方貌似在从事教育事业,但不在益宁。”
傅丞玺听完,也用力的拍了拍易明熙的肩膀“谢了,兄弟。”
这个讯息虽然没有特别大的作用,却比茫然寻找多了一个准确的方向。
傅丞玺上了车,此时有了一些眉目,内心稍微放松下来,却愈发觉得头疼,太阳穴突突直跳。
强忍着把车开回傅家,于叔忙迎了上来“少爷,这是怎么了?快上去换身衣服,我马上联系医生过来。”
傅丞玺却抬了抬手“不用了于叔,你把楼上锁着的那个房间钥匙找出来给我。”
于叔虽然心下疑惑少爷怎么突然想要打开那个锁了两年多的房间。但还是依照傅丞玺的吩咐找来了钥匙。
巧的一把金钥匙安静的躺在傅丞玺手中,傅丞玺凝视了片刻,就上了楼“于叔,不用担心我,自己吃点感冒药就斜
于叔连忙道“好的少爷,如果实在不舒服,你记得叫我。”
傅丞玺点点头没再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傅丞玺觉得除了身体稍微暖和了一些,可是头还是很疼。
躺到床上,习惯性的翻了个身伸出右手拉开最底下抽屉,傅丞玺懵了,自己的房间里从来都没有药,可是在这个抽屉里,却躺着好几种感冒药,而且有已经吃过的。
傅丞玺僵持着现在的动作,太熟悉了,自己怎么会这样熟悉的拉开抽屉?
傅丞玺想起了遥远的从前,柳暗花告诉他,柳暗花经常感冒生病了就偷偷跑到他的房间和他睡一起,后来自己就习惯性的在房间里备下常用药。
傅丞玺拿起了几板胶囊,脑海中闪过又一帧画面,柳暗花穿着睡衣,蜷缩在这张床上,的一坨。
头又像是爆炸一般的疼痛,傅丞玺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今,自己脑海里,已经闪过了两次自己失忆前关于柳暗花的记忆了。
自己这两年都没有接受催眠治疗,为什么曾经接受治疗的时候没有任何效果,甚至那个时候柳暗花就在自己身边打转,自己都不能想起分毫。
可如今,短短一时间,自己已经想起了两个画面。
傅丞玺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手中的胶囊。
……
浩东正在酣睡中,今白照顾傅霖,一刻也不敢松懈,好在医生再三强调已经没有大碍。
自己才好不容易回到家,洗了澡美美的准备睡一觉,可是没睡多久呢!就接到了自家老板的电话
“傅少”
那头傅丞玺的声音带着些许暗沉“浩东,两年前给我进行催眠治疗的医生是你从哪儿找的?”
浩东睡意朦胧,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呆了几秒,在脑海里搜寻了半记忆才想起回答“啊!这个啊,是君银少爷介绍给我的,是他家里亲戚曾经在这个医生这里治疗过,效果颇好,我也实际调查过,的确是非常出色的催眠医生。怎么了,傅少?有什么问题吗?”
傅丞玺暗了暗目光“明早上开始,你去调查这个医生和君银,或者和楚楚,或者和他们身边任何有关联的人,有没有经济往来或者其他利益交换关系。切记,暗中行动。”
浩东心里一个咯噔,顿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当初的事儿,实话浩东本人也是偏向柳暗花那一边的,只可惜事实就摆放在眼前,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会儿少爷突然想起调查,莫非连银少也参与帘年的这桩事儿??
浩东心里顿时觉得涌上凉意,如果连银少都牵扯了进来,那这个事儿,就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了。
……
第二一早,傅丞玺就去了趟医院,见傅霖精神不错,母亲状态也稳定,只要病情稳定,在不久的将来,母亲也许也能清醒过来。
傅霖倒是没有多问,只是和傅丞玺话些家常。
有许多事儿,长辈们该放手让辈们去造化,必要时候,自己才会出手。
而不出所料,傅丞玺并不会直接打草惊蛇,而是会暗中进行调查,一旦出现实质性的证据,那么就等于拿捏住了对方的咽喉。
到时候,想要怎么处理,都是凭自己心情,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不能轻举妄动,不能表现异常,不能感情用事。
而傅霖根本不担心,这些基本的东西,是傅丞玺从必学的必修课。
而傅丞玺每次都完成得非常合格。
“我和啊香沉睡的这些年,亏的你大伯大伯母帮忙,你妈妈最爱她的设计公司,幸好你大伯母一直稳稳的运行着,丞玺,你要记得这个恩情。”
傅丞玺端来一碗粥递给傅霖“嗯,我明白,爸爸。你安心休养,过后可能还需要你回到享丞坐阵。”
傅霖喝了一口粥淡淡道“我明白。”
父子二人之间的默契,舍弃了语言,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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