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烨说罢,命属官呈上一叠文书,因汉末时州牧与刺史废置无常,本朝州牧与刺史、都督并设后,官员们私下呼州牧为堂君,因州牧时常坐堂处断政事,一年一般出巡一两次。
呼刺史为使君,因刺史是经常巡视郡县断狱、协助军务、兼掌政绩考评与上计;呼都督为渠君,这个“渠”不是渠帅的意思,而指一州军事之长,加上一个“君”字就带有尊称,渠帅则是有贬义的。
沈叔狸取过文书翻看了一遍,点点头道“你做得很好,要继续敦促治下各县乡里,引导民情尊奉东君与西王母、灌君,不得再事奉乱七糟的外来神佛,明日一早即率兵赶往三学山、铜官山,以探矿为名,可明白了?”
严烨连连应是,因铜官山在两汉时曾是矿场,至魏晋已采尽,矿脉枯竭,一座山坡被采平后又挖出一个大深坑,成了铜官池,而池水临山的石壁断岸很快被僧人看中凿洞窟,官府要探矿是个极好的理由。而灌君就是修灌江口都江堰的李冰,在汉时被修建祠庙尊奉为灌君,历代以来屡有地方官前往题辞祭祀。
隔天,沈叔狸准备充分后,与太守严烨、郡尉张令则分兵将三学山、铜官山周围各处路口全部封堵,并留下军士看守,与严烨、张令则分头行动。
两座佛寺的僧人都是昙弘、玄高的弟子,久不见住持师傅回来,却等来了官兵,两寺各数百僧人皆心下惶惶然,闻听是官府要探矿也就放心了,非常配合地将上万工匠和民夫都召回寺中,并派工匠协助官兵登山探查。
这探矿非常耗时的事,时日一久寺中僧人可能会听到风声,沈叔狸可是拖不起的,一连登山戡探了两天一无所获,就在他在想该以什么罪名逮捕工匠与民夫和僧众时,不料铜官山没找出铜矿来,三学山却找出了伴生金矿,这下歪打正着,事情就大发了。
三日后在沈叔狸一声令下,官兵以寺僧擅自采矿为罪名,将两座山寺查封,僧众一并捕拿,上万工匠与民夫为撇清关系,在一番东君和西王母降罪的威逼,又许以查抄寺中钱财补偿工匠的利诱下,工匠和民夫纷纷加以旁证,并举报了寺僧的各种恶行和劣迹,于是,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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