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即止,苏箬歌不好意思地跑进了小巷,独留长孙书立愣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久久未动,他心里好像被人挠了般,这种感觉,很奇怪。

丞相府门前,阿苓和白清弦正守在大门前,阿苓担忧地四处张望着。

远远地看到苏箬歌的身影,阿苓着急地向她跑过去,“箬歌,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我没事儿,阿苓,是长孙公子送我回来的。”苏箬歌宽慰道。

“哼,那个登徒子,他没对你做什么吧?”阿苓有些愤愤不平地跺了跺脚。

“阿苓,其实,长孙公子人挺好的。”苏箬歌轻轻地开口,有些失神。

“哎呀,别管他了,快回府吧,这儿好冻人。”阿苓拉起她的手,向白清弦走去。

“表妹无碍吧?”白清弦开口问道。

“无碍,表兄,让你们担心了。”苏箬歌好像还没回过神来,有些心不在焉。

“嗯,那就好,进去吧。”

把苏箬歌送回了湘竹院,白清弦和阿苓肩并肩地往回走,他们的寝居相距并不远。

眼看就要到暖玉阁了,阿苓伸手扯住了白清弦的袖子,白清弦停了下来。

“义兄,白日里你不肯要母亲的压祟钱,是不是不好意思,觉得自己长大了,就不该要了?”阿苓有些神神秘秘地开口道。

白清弦没开口,他想看看阿苓又想做什么。

“义兄不要母亲的,那阿苓给你吧,母亲给了我好多压祟钱,阿苓今日也没花多少,这些都给义兄。”阿苓从钱袋子里拿了些银两出来,然后把剩下的都递给了他。

“这个习俗是不能打破的,阿苓希望义兄以后每一日都能平安顺遂,千万别让母亲和阿苓再为你担忧了。”

白清弦看着手里沉甸甸的袋子,阿苓一脸真诚,带着奶声奶气的声音好像还在耳旁,他不忍心拒绝,只好收入了怀中。

“那阿苓回去啦,义兄也早点歇息吧。”阿苓向白清弦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了暖玉阁。

白清弦看着她小小的背影,只觉心里好像有块儿地方塌陷了,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此刻他的目光里盛满了宠溺和疼惜。

其实,他十三岁就有俸禄了,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收过母亲的压祟钱,今日,倒是这六年来第一次。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暖玉阁,小桃看着阿苓,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小桃,这个给你。”阿苓从为数不多的银两里拿出了最大的一个,递给她。

“不行,小姐,小桃不敢要,小桃服侍小姐是心甘情愿的。”小桃连连摆手。

“小桃,拿着,你不要,阿苓也不要你了哦。”阿苓将银两硬塞到她手上,半是威胁半是哄地恐吓着她。

“这……小姐……“小桃还是有些犹豫。

“小桃,母亲给的那是府里大家都有的,这个是阿苓给你的,这个是不一样的。”阿苓拉着小桃的手臂。

“嗯,好,小姐。”小桃眼睛有些湿润,她们这些做奴婢的,生来卑贱,小姐肯这样待她,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她一定要更加尽心服侍小姐!

万籁俱寂,一切看似祥和美好。

“太医!快宣太医!”储秀宫内,一位脸色苍白的女子躺在床榻上,嘴角还有未干涸的一丝血迹。

李珏站在一旁,眉头紧皱,神色复杂地看着榻上女子。

不多时,一个白胡子的太医带着药箱火急火燎地赶来。

“参见皇上。”张太医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免礼,张太医,快来瞧瞧萧淑妃。”李珏看了看她。

“是,皇上。”张太医拿出白手帕搭在萧淑妃手腕上,开始细细地诊起脉来。

忽然,他眉头一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神色惶恐。

“回皇上,萧淑妃这是中了名为见血封的剧毒,传闻此毒强悍霸道,凡中此毒者,肝肠寸断,受尽折磨方才会死去。”张太医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此毒可有解药?”李珏摸了摸右手指上的扳指。

“这……老臣也只是听闻,不敢保证。”张太医为难地开口道。

“务必倾尽全太医院之力诊治萧淑妃!若她活不了了,后果你们知道的。”李珏看了一眼萧淑妃,眼中没有气恼,没有伤悲,也没有疼惜,平静无波。

“是,皇上。”张太医脑门冒出了一层薄汗。

“还有一事,臣方才诊脉时,发现萧淑妃脉象有异,似是喜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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