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烤越香,渐渐的,周围围了一堆人,都一脸好奇地盯着阿苓手里的红薯。

“呵呵,呵呵。”阿苓不好意思地笑着,“你们也想吃啊,可是我这火好像不太够,不知道能不能烤熟。”她有些愁眉苦脸。

“这个小事,我们帮你!”大家似乎被红薯的香气勾起了食欲,异常团结,几乎是眨眼的时间,阿苓身旁便堆了一大堆的书。

“谢过各位,各位真是仗义,我阿苓向大家保证,这红薯有我一口,便不会让大家饿着!”阿苓大气地拍了拍胸脯。

正巧,方才离开的夫子想起来他落下了自己的课本,正颤颤巍巍地走近学堂,却见众人都围在一个墙角,隐隐还有股烧纸的焦味儿,便走近,一看,差点儿没气晕过去。

“阿苓!”声音之大,惊飞了窗外不多的几只鸟雀。

阿苓吓得一抖,转身委屈地盯着他:“夫子!”

第二日,阿苓觉着夫子的胡子好玩儿,便趁他睡着了,拿出不知从哪儿找的一把剪刀,刷刷刷几下给他剪了个精光,剩下短短的一截儿。

夫子醒来,像往常一样伸手摸自己引以为傲的胡须,却摸了个空,心下一慌,又看到阿苓正在桌子上拿着他的胡须编着小辫子。

“阿苓!”这一声,房顶都快掀飞了。

“夫子!”阿苓仍旧一脸委屈地盯着他,手里还拿着快要编好的胡须辫。

“你!你!去给我把你兄长请来!”夫子怒视着阿苓,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留下来的胡须就肉疼。

全班学生盯着阿苓和夫子,笑得前俯后仰。

“阿苓厉害啊!”“阿苓,我要拜你为师!”平日里,他们可没少受夫子折磨。

放学小桃来接阿苓时,她皱着张小脸,垂头丧气的,小桃还担心她家小姐可是病了,心急不已。

“小桃,我把夫子胡子剪了,夫子让我请长辈,白清弦要是知道了,我不就惨了啊。”阿苓愁眉苦脸地说道。

“啊?小姐,你怎么能这样!这下学堂肯定是不能去了。”她家小姐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小桃你怎么知道夫子把我赶出学堂了。”阿苓有些惊讶。

“小姐你先别管这些,这马上就要到丞相府了,你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应付丞相大人吧。”小桃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哦,哦,对哦,我该怎么办呢?”阿苓敲着自己的头,一阵冥思苦想。

“不用想了,我已经知道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苓僵住了,转过身。

白清弦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裳,腰间别着把佩剑,还有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一头墨发整整齐齐地高高地束了个发冠,狭长的丹凤眼里看不出喜怒哀乐,正直直地盯着她。

白清弦正从宫里回府,这几日蛮夷屡屡进犯边境,百姓苦不堪言,沈子奕虽能守得一方安康,却也有些心烦,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啊!义兄回来啦!正好一起回府,母亲见到你肯定很高兴!”阿苓别开他的目光,心虚地说道。

“也好,回府再说。”白清弦瞥了她一眼,抬脚走在前面。

“小桃,完了完了,你家小姐真的完了!”阿苓拉着小桃,担惊受怕地跟在他后面。

“说说吧,这两日你在学堂的作为我倒是听说了一些。”丞相府前厅,白清弦端着茶盏,不紧不慢地别去水上浮着的茶叶。

“哎,也不是大事啦,义兄!”阿苓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上课睡觉,下课烧书,烤红薯,剪夫子胡子,那阿苓觉得什么样的才算大事儿呢?”白清弦盯着下方畏畏缩缩的阿苓,毫不留情面地开口。

“还不是那个夫子不好,我不喜欢他。”阿苓小声嘀咕道。

“那以后便由我教你念书。”白清弦看着她,一字一句开口道。

“啊?”阿苓猛地一抬头,却见上方白清弦直直盯着她,又有些心虚。让白清弦教她,还不如让那个无聊的夫子来呢。

“义兄终日政务繁忙,阿苓就不劳烦义兄了,阿苓保证以后好好听夫子的话。”她急忙开口婉拒。

“阿苓明日起便跟着我在书房念书吧。”白清弦假装听不懂的样子,认真地跟她说道,语气间毫无回旋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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