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来推她绊她,于钦甚至狠狠地踢向她腿,几人狞笑着,已经想象到她满身泥土草叶坐在地上哭的样子,凌若却突然没了身影。
“哎呦!”
“哎呦!”
“谁踢得我?”
几人收不住力,一个扑一个,全撞在了一块儿,尤其被于钦踢到的赵雨,捂着腿倒在地上一直喊疼。
杂草被压倒了一片,大大小小的虫子蜘蛛爬到了他们身上,年纪小的于钦赵雨吓得吱哇乱叫,却不停有蜘蛛虫子往身上爬,仿佛院子里所有的蜘蛛虫子全到了这里。
凌若听着身后的惨叫声,慢悠悠地朝不远处的房间走去。
“主人,我还在这院子里发现了一条蛇哦!”
那些蜘蛛虫子自然都是归云弄过去的。
“蛇就不必了,吓吓就行了。”
几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朝院子外跑去,虫子才少了些,赵雨终于将身上的虫子都弄了下来,看着己方满身杂草的模样,咬牙,“我们把她一个人关在这里,走!”
“要是长辈们问起怎么办?”
“就说她不愿意跟我们玩,她自个儿跑了!”
“好,走!让她自个儿跟这些虫子在这儿呆着!”
凌若听着归云说他们跑了,还将院子门用树枝给插上了,无所谓地耸耸肩,“又不是出不去,随他们吧。”
“兵—器—库”
凌若念着匾上斑驳的三个大字,缓缓踏进去。
厚厚的灰尘,遍布的蛛网,只能透过屋里空空如也的架子看出这里曾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
中间的桌子坑坑洼洼,凌若走近,看到各种兵器弄出的痕迹,像是特意将屋里所有的兵器都在这桌子上划了个遍。
桌上有块地方比较深,凌若吹了吹灰尘,是一滩褪色的血迹。
“当时这里的主人应是不愿意将这院子废弃的吧!”
凌若摸着这张遍布伤痕的桌子,仿佛能感受到那人的不舍和不甘,她很好奇,当时到底是怎样的故事。
“主人,墙上有字,应是用长枪刻下的。”
凌若看过去,墙上两行大字凌厉萧瑟,第一行是“君”、“臣”,第二行是“威远侯府”,其中“侯”字刻得尤为深,仿佛要将心中的不甘愤怒全发泄出来。
“能用长枪刻字,应是把长枪使得如臂使指了,却还是刻下这样不甘的字,如今府里也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实在可惜!”
“也不知那些兵器最后都去了哪里?”
归云同是兵器,看着这些痕迹,天生淡漠的眉眼此刻皱了起来,忍不住伤感。
“要么被封存,要么,就是被重新熔炼了吧!”
就算被封存,估计也少有能用的了。
兵器就算损毁也应是在战斗中,而不是被尘封,在时间中消磨甚至被主人毁掉。
归云突然化作剑身,从储物袋中出来,“主人,我们去找人打一架吧!”
她突然好想念与主人共同作战的感觉。
凌若握着她,感受着她的蠢蠢欲动,“可是,我们找谁打架啊?”
归云暗淡了一下,随即又悸动起来,“不如跟阿玄打吧!”
“呵,呵呵,归云啊,你主人我现在打不过它啊!”
凌若心虚地摸摸鼻子,差点被手上的灰呛到。
“哦,我忘了!”归云有些丧气。
凌若摸了摸剑身,安抚她,“归云,要不晚上,我们去附近山上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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