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出昏黄的小院子。
听到吕成绮的一声令下,香幽和唐菖蒲忙忙的将一个用稻草和木桩子做成的假人拖到院子的正中来。
吕成绮将手中的宝剑甩了几个剑花,挺剑就刺,正中假人的心窝,登时就在那木桩上刺出了一个豁子,定定的看了一会那木桩子人,吕成绮眼角红了,吐出几个字来,“我到底什么地方不如她......”香幽和唐菖蒲对视一眼,都是满心的忧虑。
吕成绮一言不发只是又砍又劈,到最后几乎没有架势,只一味的混砍,木头渣子四散飞溅,那木桩人摇摇晃晃遍体剑痕,已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了。
突然,吕大小姐一声娇咤,宝剑高高举起狠狠落下,那木头桩子应声倒地,已被她砍成了两节。她气喘吁吁,满身是汗,手中的宝剑亦满是豁口,差点拧成了麻花。
“小姐,您歇歇吧!”香幽战战兢兢地走过来,手里捧着一条帕子。
吕成绮满脸潮红,接过帕子擦了几下道,“好舒爽,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
“小姐,请喝茶!”唐菖蒲捧着一碗温茶道。
吕成绮将那碗温茶一饮而尽,正要回屋更衣,突听见门口有人禀告,“吕将军,请您去议事大厅。”
“好。”吕成绮点头,又问道,“今次这么早,为何提前了一个时辰?”
门口那人低着头陪着小心道,“小的不知道,只晓得花将军已在哪里等候了。”
藤壶已经在那里了么?这个名字让吕成绮心口一阵甜蜜又一阵痛楚,自那次事后花藤壶根本不听她解释,看见她便远远的躲开了。
门口那通传的小兵俯身一拜,道,“将军,小的还要去请别的将军。”
“嗯!你去吧!”吕成绮颔首道,心里却是一团麻一般的酸楚,若不是公务,他根本不会和她共处一室。一会,他会是怎样待她的呢,会是笑还是如平时般漠然。她伸手抚到自己的脸颊上,才惊觉自己满脸红热,满身汗水狼狈得不像个样子。
“更衣梳妆,要红色的,藤壶最喜欢红色的衣衫。”吕成绮飞速道。
“是!”两个丫头急急动了起来。
因是议事,需得穿将军常服,吕成绮不肯穿那难看的军服,在披风里面穿了一件大红的绣裙,满头乌云盘成坠马髻,头上插着金钗,双耳各垂着一挂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耳坠,看上去端的是高贵美艳,仪态大方。
“小姐,快一点去,趁别人不在,与花将军私话,定能让他回心转意。”唐菖蒲挑着小指,泪光点点的将艳红的胭脂涂在吕成绮的唇上。
香幽亦抹了抹泪,在她家小姐憔悴的脸上涂了些胭脂遮盖,一片心事因那人而起,几时这般难受纠结过,自家小姐真是太不容易了。
换完衣服,香幽将红披风披在吕成绮的身上,唐菖蒲又恭敬的送上她的佩剑。吕成绮单手持剑,裹紧披风道,“怎样?”
“小姐真是太美了!”两个丫头齐声道。
吕成绮微微一笑不再多言,转身去了。
......
许是将要见到花藤壶的关系,吕成绮的心内火热,脸颊上绯红的一片,军营里到处都是暗沉沉的,只有些许雾团轻飘飘荡过她的身前,她伸手拂过那雾气,它们凉荫荫的卷到脸上,说不出的舒润。
议事大厅的院子里点着几只火把,门口站着一个亲兵,吕成绮急切道,“花将军在里面么?”
“在!”
“别的将军来了么?”
“还没有。”那个大个子兵士为她恭敬的打起门帘,吕成绮看着那黑洞洞的门厅,心跳的咚咚直响。
半晌,她含羞走了进去。
门帘子在身后落了下来,如常般遮蔽了外面的光线,眼前有一时的黑暗,吕成绮却没有停下脚步,这议事大厅她来过几百次,早对里面的布局熟悉的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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