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这间画室是崔朗这几天才弄出来的,之前这个房间一直空着。

空旷的房间里只在全是窗户的那一面摆了一套沙发茶几,崔朗的画架就支在窗户边。

走过去,画架旁的小几上是几张已经画好的画,画架上是一幅只有轮廓还没画完的女人肖像。

秦玦拿起小几上的画一张张看着,有无人的大漠,有草原月色下的孤狼,也有战场废墟上的无助的孩童。秦玦翻翻后面几张,最多的是各种风景画和战场。

说真的,崔朗的画真的很好,每一幅画都很传神。大漠的苍凉,战场废墟上孩子的迷茫无助,每一张画里面都能强烈地感受到里面的情绪。

尤其是那幅草原月色下的孤狼,秦玦能感应到那匹狼的孤独、隐忍和危险,就像,就像崔朗自己。

见秦玦一直看着那幅画,崔朗开口问道:“怎么了?这幅画有问题吗?”

秦玦转头笑了下:“没有,只是觉得很传神,我见过草原上的孤狼,你们很像。”

崔朗一怔,很像吗?或许吧!

“你这幅画的是谁?”秦玦放下那几幅画,看向画架。

“你。”

“我?”秦玦诧异,画她干嘛。

“老师让我画一幅人物画像,我就画你了。”崔朗做到画架前开始调色。

“你这是侵犯人物肖像权。”

“那你让不让我画?”崔朗抬头看着她,窗外的阳光洒在他脸上,双眸里泛着微光。

“画吧!”

秦玦点点头,好像还没人给她画过肖像。

寂静的画室里只有画笔与纸张的摩擦声,秦玦站在崔朗身边静静的看着。

画笔落下,一个身穿旗袍,发髻高挽,金钗斜插的秦玦渐渐浮现在纸上。

背景是崔朗在南城的住处,秦玦长发高绾,那只金色凤钗斜插在上面,剑眉下一双深邃的凤眸透着几分凉薄,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夹着香烟搭在沙发扶手上,就这样略带点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暗红色绣金丝牡丹的旗袍下,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半遮半掩。像高高在上的王,或者说更像是看着这个世间芸芸众生的看客。

“怎么样?”

崔朗搁下笔,看着秦玦问。

“我有那么好看?”秦玦看着画上容貌出众的人问。

“好看。”

说着崔朗一把拉过秦玦坐到他腿上,轻声道:“你穿旗袍最好看!”

“你是越来越不正经了!”秦玦斜了他一眼,这人画画时沉静淡然的模样倒一点都不像佣兵。

“我就没正经过!”崔朗往后靠着椅背,手却不老实的揉着秦玦的腰。

“一点二十三了,你不饿?”秦玦拍开崔朗的手问。

“我只会把饭菜做熟。”

崔朗想想,他好像不会做饭,之前出任务都是吃压缩饼干压缩牛肉一类的食物,闲暇时都是在外面吃,在南城时也只会偶尔做一顿。

“出去吃。”秦玦站起来说道。

“你不会?”

“嗯,不会。”

秦玦答的干净利落,不过她切菜的刀法应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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