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乌。”

髭切把小乌放平在干草做的垫子上,想起刚才在树洞深处里看见的罐子。小乌身上的伤口必须马上处理,不能在拖延了。

在树洞中扒拉了片刻,髭切把用得上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找到了需要用的陶罐,髭切立马抱着罐子跑出去接水。幸好现在下着雨,髭切也不用特意去找水源了,借着雨水,髭切把罐子洗了又洗。

在雨中站了一会儿,结满了水又跑进树屋,把罐子用两根链子吊起来。

“滋滋滋!”

跳跃的火苗与罐子接触,热腾的水汽漂浮在空中。

呼呼的寒风灌入树洞,吹得火堆起起伏伏。

髭切出去,费了老大的劲找到了一块近两米的大石头。

“呃!”弯腰用力时,髭切听见腰间发出一声脆响,糟了,关键时刻腰闪了。

髭切咬牙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直起身,用力把石头扛在肩上走回树洞,‘嘭’的松手堵住的门口。

“热……”

树洞里,小乌无意识的撕扯着衣服,一些刚愈合的伤口又再次裂开。

髭切抱着小乌,犹如抱着一块发热的火石,灼烧着他的手、他的皮肤和他的心。

可只有这样,他紧绷的精神才能得到一定的纾解。

本丸里,药研殿由于在战场上长大,对医术颇有心得。髭切有时也听了一耳朵,一个人若发烧久久不退,就是最危急的病症,或脑补受损,或死亡都是有可能的。

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髭切只有硬着头皮按照药研殿的方法和记忆着见过的处理方式来帮小乌了。

实则,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冷……”

小乌呓语,手脚蜷缩在一起,如同一个寻求保护的婴儿。背脊时不时的颤抖,朝身边的热源的挤去,恨不得把自己融入到里面。

“冷是吗?”

现在小乌整个人都缩在髭切的怀里,像个八爪鱼扒住髭切不放。髭切只好僵硬着身子站起来,一只手兜着小乌,一只手把草垫拖近火堆。

“咕咕咕!”

罐子中的热水翻滚,髭切看着把罐子端下来,重新把另一个盛水的罐子放上去。

“小乌,我要把你的衣服脱了给你清洗伤口了。痛的话就说一声,阿尼甲轻点。”

髭切说完轻笑,已经彻底失去意识的小乌怎么可能会回应他。

不过是抱着侥幸万一的想法。

髭切动手去解小乌白衬衫上的扣子,这件衣服还是他要小乌换上的。

扣子很快就解开了,但衣服上的布料大多和凝固的伤口连接在一起。

他轻轻的一动,耳边就是小乌的闷哼声。

“小乌,再忍一忍,如果疼的话就咬着阿尼甲的肩膀。”髭切把小乌竖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头挨在肩膀上。

狠了狠心,长痛不如短痛,髭切直接把小乌的衣服扯了下来丢在一边。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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