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磊:“你就是个骗子,不但把我们骗了,连你的好兄弟,姓沙的也被你骗了,你既然晓得酒里有问题,为啥子还要让他喝呢?”

杨大雷:“我如果不让他喝,囊个能把你们引出来呢!”

高进:“你囊个晓得这酒里有问题哎?”

“这还不简单,首先,一般人看见银子,都会两眼放光,而我当时将五十两一锭银子交给冉志强,他脸上虽然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神出卖了他,那种眼神丝毫没有喜悦,所以说眼睛就是心灵的窗户,一个深山老林里的驿站,本来就疑点丛丛,而且这个驿站的驿丞,根本就看不起五十两银子,五十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一个知县,一个月的俸禄不过才五两银子,这五十两银子可以说是一笔巨款,但是却丝毫没打动冉站长,那时候我就觉得他很有问题了。”

冉志强:“难道就因为一个眼神,你就知道我的酒有问题了吗!”

杨大雷微微笑了笑:“当然不是,你还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高进:“哦!他犯了啥子错误?”

杨大雷:“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我跟冉站长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他为啥子要把自己都舍不得喝的三十年陈酿拿出来招待我,这就是他犯的致命的错误。”

夏磊:“我就说不要浪费这么好的酒嘛,你偏不听,真是弄巧成拙!”

冉志强:“就因为我把好酒给你喝,你就起疑心了吗?”

杨大雷:“当然不只是这一点点,我当时背着沙钓进驿站大厅的时候,就闻见一股子叶子烟味,我知道这就是你们这为夏胖子的烟味,他的烟味很特别,这种叶子烟产于云南的高山密林,经过特殊加工,发出的烟味带着一股子暗香,一般的人是抽不起这么名贵的叶子烟的,恰好先前我在龙洞里就遇到夏胖娃抽过,恐怕普天之下能抽这种叶子烟的也没几个,在这穷山僻壤,除了你夏胖娃,没有别人会抽这种烟,当时我就晓得多半夏磊就藏在驿站中。”

冉志强:“我就说叫你莫抽烟,莫抽烟,捏哈抽死鸟!”

夏磊嘟着嘴:“姓杨的,你是狗鼻子吗,居然能分辨出我的烟味,真是牛B!”

高进忍不住鼓掌道:“对头,他就是母牛进了公牛圈!牛B惨了。”

“我看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啥子话到你龟儿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高进,识相的把十万库银交出来,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祭日!”

高进,右手抬起摸了摸头发,摇头晃脑起来:“哦,看样子你是要发古嘛,不过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我就是不告诉你,你想救你朋友,可以!不过得看看你有没得这个本事!”

杨大雷:“呵呵呵,本事,我既然找得到你,就有本事让你龟儿开口!你不要挑着我的耐心!要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冉志强:“呵呵呵,真是癞□□打嚯相口气不小,我听说,你把孙越打败了啊,还灭了他手下好几个兄弟!连名噪武林的白牡丹都死在你手上,还抄了他的家,干着知县的活路,杀得孙越只剩窑裤!”

杨大雷:“是…..是有恁个事,你是不是想跟我过几招嘛,要打架就来!”

冉志强哈哈大笑:“好,我就喜欢爽快人,看拳!”冉志强一声喊喝,身形如电,倏忽间,早到杨大雷面前,你看他一招跨虎登山,接着一招喜鹊攀枝,杨大雷忙左右躲闪,旁边夏磊和高进都竖起大拇指:“冉大哥功夫真是好!”

就在此时,突然门口一道黑影闪过,夏磊和高进忙向门口看去,只见一少年,头顶道冠,身穿青布道袍,腰系丝绦,怀中抱着一柄宝剑,哈哈笑道:“跨虎登山不用忙,斜身绕步逞刚强。上打五花炮,下踢抱脚桩。喜鹊登枝沿边走,童子拜佛一炷香。霸王举鼎千门式,金鸡独立站中央。”

杨大雷听着这声音忙回头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令壶冲,他一边躲避着冉志强的攻击,一面笑说道:“令壶兄,你怎么来了!”

令壶冲哈哈大笑道:“你小心了,他要攻你气海穴!”

杨大雷听见,忙使出一招海底针,接着一招白鹤亮翅,将冉志强的招式化解,这时候冉志强,突然回身就走,杨大雷意欲去赶,令壶冲高喊道:“小心他的倒挂金钩,蝎子摆尾!”

杨大雷忙往后一退,冉志强右脚扫了一个空,往前一跃退在一边,怒目横眉冲令壶冲喝道:“你是哪里来的毛贼,竟敢来坏我的事!”

令壶冲:“老子是华山令壶冲!我就看你不惯,怎么滴!”

冉志强:“那我来领教领教阁下高招!”

令壶冲把手一摆:“看你刀不锋利马太瘦,老子今天不想跟你斗!告辞!”令壶冲,说完,嗖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杨大雷:“来嘛,他走了,我们继续!”

冉志强嘿嘿冷笑,突然就将右手一挥,就面前两颗□□,啪的两声,顿时四周烟雾弥漫,把杨大雷呛得直咳嗽。

好一阵子烟雾散进,夏磊、冉志强、高进早已消失得不知去向,杨大雷跌足道:“这个该死的狗东西,跑得恁个快!”

这个驿站前面是大厅,后面是一排客房,东头有个马厩,马厩边上是茅厕,西头是厨房,厨房里还有一锅米饭,因该是他们做来自己吃的,旁边的锅里还有一锅回锅肉,地上的大铁锅中还炖着些牛肉,杨大雷去里边捞了两坨牛肉,就旁边拖过一张木登,吃了牛肉,喝了几碗肉汤,然后挨着一间一间屋子仔细搜寻,这些屋子里除了些生活用品,别无什么有用的物件,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杨大雷回到大厅,见沙钓还睡在地上,便走去厨房,舀了一飘冷水,对着他面门就泼,沙钓被冷水一激,苏醒了过来。

沙钓用手在脸上抹了抹:“大雷,你用水泼我做啥子!”

杨大雷把水瓢丢在一边:“你在这么等我,我去马厩套车!”

沙钓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右脚提起,左手扶着桌子:“嘿!囊个死恁个多人,哇,好J儿残暴!”

不多时杨大雷从里边院子里把马车赶出来,扶着沙钓坐上马车,径直出了铁佛山,穿过小镇时,村酒店里黄涛就站在店门口,眼神疑惑的看着他们,沙钓:“我看这个黄涛好像有问题。”

杨大雷:“他有啥子问题?一个店小二,邱二!”

沙钓:“邱二,你莫小看别个,这小子,我看他贼头贼脑的,不是一般人。”

杨大雷和沙钓回到定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刚一进店里,店掌柜就说有两个小孩来店里找他们的,杨大雷忙问备细,店掌柜说是两个小男孩,杨大雷把沙钓安置在店里,径来寻到两个小孩家里,可是当他来到小孩家门口时,只见房门大开,屋里却没有人,杨大雷隐隐的感觉,那小孩的一家人,肯定已经被人灭口了。

杨大雷只得返回客栈,第二天将马套在车上,带着沙钓出离定州,径奔京城而去。

痛无辜染千行泪,陌路愁添万结肠。

洞箫几声送暮歌,远望江水千层浪。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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