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及怕他返回,忙说:“言鹤公子,只要您说是您打碎的就行了。”

言鹤“哦”了一声,问:“上次的书还有吗?我看完了。”言鹤这些天总是去骚扰琴屑夫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潜入暖香阁的,艳火和小东竟然都没有发觉。言鹤“看”以致用,把他从画本上看的东西都跟琴屑好好实践了一遍。

陶及抽了抽鼻涕,说:“没有了,我没时间画画。”

言鹤立刻拉住他的手,说:“你到我那里去吧,画画给我看。”

“真的吗?言鹤公子!”陶及做梦都想整天只要画画,他开心极了,立刻起身,双手握住了言鹤的手。陶及年纪不大,长得又瘦小,比言鹤整整矮上一头。他仰头看着言鹤,感觉言鹤的脸上简直闪着金光。不过,陶及突然意识到言鹤公子是将军的妾室,而自己是个下人,这样抓着言鹤公子的手可是大罪。他赶忙把手缩回,跪在地上叩谢。

陶及本以为自己等会收拾好去杏园就行了,谁知道言鹤跟着他进了下人房。房里除了陶及,还住了三个人。那三人正在洗屁股洗脚,看到言鹤进来,吓得手忙脚乱,三个摔倒了两个。

暖香阁。

屋里点了许多蜡烛,照得里面亮如白昼。琴屑常做噩梦,但只要屋里灯火通明,他就一夜无梦,所以每晚他都点上很多蜡烛。

屋内只有琴屑一人,他仔细擦拭着一把长剑,一举一动都很优雅。这把剑剑柄雪白,剑刃锋利,名为切玉,是把名剑。当年韩卿侯追求琴屑,琴屑说只要以切玉为聘,他就愿出嫁。当时琴屑已经倾心于韩卿侯,所以韩卿侯把此剑送来时,琴屑笑着收下,让他早日来提亲。再后来夫妻恩爱不过一载,韩卿侯又爱上了言鹤。他将言鹤安置在别院,每日都不回将军府。琴屑一开始还默默忍受,终于韩卿侯忘记了他生辰的那天,执切玉找上门去。韩卿侯不闪不避受他一剑。琴屑并没有想取韩卿侯性命,看他现在血流如注的样子,立刻扔掉了手中剑,哭着问到:“为什么不躲?”

韩卿侯回答道:“我爱上了别人,是我的错。我不怪你。”

想到此处,琴屑停下了手中动作,把剑插回剑鞘,横放于双膝之上。琴屑还爱着韩卿侯,但爱里有恨。到底爱多恨多,他也不明白。

言鹤又来了。

琴屑想到自己现在和韩卿侯深爱的人搞在一起,心里多少还有点报复的快感。同时他又觉得可笑。韩卿侯如此爱言鹤,与他在一起后,就为他守身,碰都不愿意碰自己曾经亲密无间的原配夫人。而言鹤呢?趁着韩卿侯不在,与他夫人私通。他们爱情还真是够感人肺腑的。

言鹤坐到琴屑身旁。他靠着琴屑,头枕在琴屑肩上。他注意到琴屑腿上那把剑,就伸手去摸。琴屑把剑拿开,不让他碰。那把剑就好像代表着琴屑那段美好的爱情,不可以让别人触碰。言鹤没摸到剑,就去抓住琴屑的手。他揉捏了一会儿,手从琴屑袖口插进去,抚摸他光滑细腻的小臂。

陶及跟着言鹤来到杏园后,言鹤就不知去向了。他到处看了看,没有找到空着的房间。正愁着住哪儿,言鹤的贴身侍从小葫芦把他拉到了自己那间房。小葫芦头上绑了两个葫芦头饰,人长的清秀可爱,看到屋里只有一张床,他还怪不好意思的。

小葫芦早早就睡了,但陶及不想睡。他拿出笔墨,又开始创作。陶及想不通为什么言鹤公子会喜欢看夫人的春宫图,但他有了个读者,创作热情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他思如泉涌,下笔如神,一下子画了几十页。要不是怕第二天醒不来,他还能再画。睡之前,陶及想去小解,刚出去就碰上了言鹤,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刚刚回来。

陶及忍不住问:“言鹤公子,您去哪里了呀?”

言鹤说:“夫人那里。”

像是怕陶及不知道他说的哪个,言鹤从怀里掏出之前陶及画的画本,指了指上面的人。

陶及完全不敢深想,羞红了脸,慌慌张张地说:“我去小解了。”说完一溜烟跑走了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