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君鸿离开观凉山了?”白闯这声中气十足,在空隙多的石壁中回响。
司远好似没听见,仍旧看着不远处的方队操练。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君鸿不走,难道还能继续给他养马?那样真是人间奇事。
“他去哪里了?”白闯接着问。
“原国、华国、北国,我明国,甚至碧落,都有可能,他君鸿何处去不得。”
白闯显然着急了,“不是,你也不知道他离开之后要做什么?你就不担心他……”
“担心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心向越氏遗族,归附碧落。”司远帮白闯说出口,摇头道,“那他就不是君鸿了。最近我也怀疑朝廷里、我身边,每个人都与碧落有牵连,但我从没觉得其中一个会是君鸿。”
白闯一愣,过了一会儿突然笑道:“哟,昔日惊天地泣鬼神的对手,如今成惺惺相惜的知己了?”
“我司远没有朋友。”他终于看向白闯,严正提醒。从来寡言少语,不善结交,他曾以为的朋友只有一个,正是如今金碧辉煌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当年对他礼贤下士,以兄长相称,结生死之交……原来是一个生一个死的交情。
“君鸿对越氏族皇族的失望就如我对那位不再抱希望一样。他不会重蹈覆辙,我也不会留有余地。”他转身正对着白闯,认真道,“在这一点上你大可放心。”先前的话白闯有心岔开,他现在就再表明一次:明皇欠白家的他就可以帮他讨,白闯无需借助他人。
“你怀疑我?”白闯笑道,“我要跟明老儿算私怨,才与你结盟,的确称不上朋友,但总算认识多年。这些年暗中支持你将军府和征天铁骑,我白家几无存蓄,哪来的余力与碧落周旋?我还愁你面前这一批兵怎么养呢?”
这一番话赤裸裸,多少人就会信了去了,但司远比谁都清楚白闯是个商人。“你不承认也罢,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再帮碧落做任何事,首鼠两端,我怕你最后会把白家带入深渊。”司远下了土阶一步,不再与白闯并立,“明国皇帝可以变,但我明国基业不容有毁。”
白闯急吼:“你很清楚,我对明国没有敌意。我白闯只想要白家生意顺遂,上下老小平安,见我白家列祖列宗那天不被骂,至于明国甚至整个江山由谁坐着、谁从谁手上拿回去,我没有兴趣!”
司远边走边道:“令尊和令兄也都没有兴趣,但选择时总会有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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