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天气晴好,夏天和呆娃一大一小两个木雕似的,坐在平台的树干长凳上。金红的夕阳给两人惨白发青的脸染上一层暖色,采摘猎食先后归来的洞友,免不了看几眼,或轻声议论几句,或摇头叹息。
随着夏天的冷漠小脸越来越木然,她和洞友们几乎就晚餐这一会儿有交集,其他时间,双方诡异的敬而远之。唯二能和她沟通一下的,是白皮裙君和呆娃爹。那骚年会不远不近地在她的身边转悠,她视而不见。
呆娃三笑之后再不见第四笑,而这一大一小两只呆,总是手牵着手,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接连几天,天气晴好。洞友们每天早出晚归,内洞厅的苹果堆,血橙堆,柴火堆,都更高大了一些。肉兽的库存数量没有增加多少,不过都换成了更大只的,小的一般都当天吃掉了。
白皮裙君每天都是回来得最早的,带着猎物回来,然后就在溪水边,愉快的玩刀子。
腿脚不便的呆娃爹,留守洞府,奋力编筐篓。每天傍晚,都会有人带回来几捆细韧枝条,有金黄色,有暗褐色的,粗细长短不一。
最早做好的几个小筐,枝条失去水分后变得坚韧干硬,小筐显得更紧密更结实了。十几天经验积累,呆娃爹编直径二十厘米的小筐已经很熟练,正在试着做大只一些的。筐篓需求量很大,呆娃爹一双手供不应求。
不过,只要白皮裙君一带着猎物回来,他就立马丢下手里的活,抓着自己手上的绿色军刀,再从夏天那儿拿过黑色的长刃刀,就往溪边跑。
他编筐篓时发现,这把绿色的刀子,后面那一节锯齿,用来割断枝条特别好用。所以这刀子几乎整天都在他手上。
夏天其实已经没什么精力去管那两把小刀了,但白皮裙君和呆娃爹很自觉:用完了,自觉还给她。要用了,自觉向她伸出手掌讨。
同样留守的夏天,继续做睡美人!有一天她和呆娃爹连比带划表达出:白天呆在洞里冷。当天傍晚,白皮裙君带着人,将平台上的三棵大树挪到一起并成排,还铺上厚厚一层枯叶,又给她几片大叶子,夏天再加上自己的毛巾被,想躺想坐随意,舒舒服服的晒日光浴。
三四天过去,人精神多了。那股炸裂的痛,在身体内乱窜的范围也小了一些。
提神醒脑,清心止痛……阳光,是穿越综合症特效药?
这天傍晚,平台的树排上摆了几堆皮草,各种毛色尺寸。洞友们回来后也没有急着生火煮食,大家都在等着什么。
白皮裙君从洞厅一出来,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吼叫。
“卧…靠…,卧…靠…,卧…靠…”
这?是,你们表达喜悦欢呼的语言?还是,骂人啊?脑子不太好使的夏天,茫然地看向身边的那骚年。
骚年挺直腰板字正腔圆:“卧…靠…!”
夏天眯斜着眼:“不许爆粗口!”
骚年使劲指点着自己的鼻尖:“卧…靠…!卧…靠…!”
卧…靠…,你的名字?
“那他呢?”夏天指了指白皮裙君。
“卧…靠…!”骚年双手划开一个大圆弧,再指着自己:“卧…靠…!”比划出一个小圆弧。
啊?你俩,都是,卧…靠…?一个大卧…靠…,一个小卧…靠…
卧…靠…?这是神马奇怪的鬼名字?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啊?我怎么就来了呢?多久啦?夏天已经苦捱到,不知今夕何夕……
再掰着手指头算一下:才过了十六天吗?!
真,压抑!痛苦!
喘不过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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