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不计较他说自己小孩，在旁边陪他套。
顾城还会时不时教他怎么用力什么角度能更精准套到想要的。
玩了一会儿就没劲儿了，套路太他妈多！
因为老板说，不是能套到的就能拿走，只能挑个等价物品最后还要付钱。
顾城要被这玩法气死了，指着老板一地的‘托儿’震惊地质问:“我刚才套的风扇也要出一半价钱才能带走！”
老板说的理所应当:“是的啊，我们肯定不能光靠卖圈赚钱吧。”
“操。” 顾城掐腰暗自又骂了几句，气呼呼地望向旁边还端着他教的姿势摆弄套圈的人儿。
他又像刚才在学校后门那样粗鲁地搂着季夏肩膀，在耳边轻吼了句:“走，不玩了。”
“那你还想玩什么？ ” 季夏平视前方，不太适应被人搂着，稍稍挣脱就离开了顾城的束缚，指着前面紧挨着的摊位:“你看看还有什么想玩的。”
顾城停下脚步，远远看着就不好玩:“不怎么滴。”
“那也就这些了。”
“陆然今天说的那个在什么地方 ”
“在隔壁街，银行门口。”
“去看看。”
……
银行门口也被占据，多数买衣服和吃的比较多。
模拟枪击玩得人还比较多，不过有12个位置，每个摊是可以玩两个人。
季夏不会玩，也没有玩过，他是第一次逛庙会。
也是头一次玩得这么来劲，以至于都忘
了好多心事。
顾城大概是看出他不会玩，所以才一直推脱是陪自己在边上学习就好，不过他也表明说教他。
因为是玩具枪，动作不会那么复杂但也是需要掌握一些技巧。
顾城动作缓慢，一步一步走在他前面，让他学着自己握枪的手势，然后最后瞄准靶子上的某个小气球“嘭”地一声，一个气球炸开，上面的纸条随着金彩条落在地上，被旁边的老板捡走，抬手示意继续。
“你好准啊。” 季夏眼底全是赞佩，那一发直接打掉中心。
“谢谢。” 顾城变现的特别谦虚，内心又何止是骄傲。
季夏却十分泄气:“我还是不会，有点难握。”毕竟顾城教了好几遍，他还是掌握不了有点内疚。
“没事，我也是学了很久。” 顾城看出他的情绪，走近安慰道:“而且这又不是什么正宗的射击场，都说了是模—拟—射—击。” 他板过季夏的圆脑袋，一起仰起下巴看着头顶的招牌。
季夏干脆矫情到底，把玩具枪伸到他面前，道:“你会玩，也教教我吧 ”
“可以。”
顾城当然非常乐意，好不容易能炫技怎么能错过。说着就走到他身后举起手臂利落握住季夏常年泛凉的手。
一温一凉的手相互包围着皮肤，温度格外适宜。
顾城因为姿势问题，下巴轻抵在他的肩膀上，清楚地闻见来自怀里人的香味，很像今天吃的阿尔卑斯奶糖。
他平稳安全的呼吸让季夏的瞳孔在枪出弹那刻再次变得索大。
“会了吗？ ” 顾城没急着松开他，微笑询问。
“会。会了……” 季夏还在那道枪声之前的酥麻触感深陷其中，没法回神。
顾城满足一笑，只觉自己教会了他，其他想法都一并被成就感吞噬。
“再来一盘！”顾城说。
“嗯。” 季夏恢复一贯清冷，将子弹上膛。
“嘭！嘭！”两声响亮，在季夏心里荡起波澜，一阵一阵挥不去，甚至还混浊起来。
“你好像打歪了。” 顾城无奈对他笑着，眼底里闪过纵容。
“…………” 季夏迷惘地看向正前方自己的靶子，完好无损；视线又移到右边已经残缺不全的靶子，才迟缓地看向顾城，轻眨着睫毛像做错事的小朋友一样，懵懵地也不说话。
“你们谁先开的枪啊？ ” 老板将残局中的纸条拿过来，细数赢了五件奖品。
季夏举手:“我先开的枪。”
“你赢了一对桃木摆件。” 老板从桌子底下的纸箱里掏出一对兔子，哪里都做的非常精致神似。
“挺好看的。” 顾城把小兔子捞到手里，左右翻腾观察一番，觉得有点小娇气，像小姑娘的东西，又塞回老板手里，道:“不要了。”
“我要。” 季夏忙上前把小兔子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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