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话的尾音,还有一句。

被你麻烦,我甘之如饴。

没有说出的原因,不过是怕吓到狐狸先生的小兔子。

许是太过疲惫的困倦,亦或是小腹上传递的热源,床头处那盏落地灯散发出的光,慌散了虞归晚视线使其浑浑噩噩,微张着眼尾扫了一眼依旧坐在自己不远处的人,意识飘远的最后一刻想着:这人,难道是要看着自己坐一夜吗?

听着耳边逐渐平缓的呼吸声,带着温热的指尖轻轻扫过眉眼处散落的碎发,指尖最后落在眼尾时被手掌代替,沿着脸颊的弧线,缓缓覆盖在因枕头的挤压而变的圆润的半边脸上。

架在鼻梁上的金丝镜框,不知何时被人丢了去,没了镜片的遮挡双眸,不在像以往凌冽带着寒光。反倒是多了几分的浅倦------缠绵。

不知多少次出现在梦里,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影子,如今不仅安稳的睡在他的床上,更不知如何的蹭到了自己的心窝处。泛着温热的暖水瓶弃到了不知名的角落,反倒被手心带着汗意的手掌代替。

虽是隔着一层纯棉的布料,当牵着那只手放迷糊的放到自己小腹上时,还是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嘤咛声:“好暖和。”

身处黑暗,男人温润的唇精准的找到了位置,轻轻触碰、停顿、辗转、离开,仿佛再多一秒,便是对怀里人的亵渎。

‘再等等、再等等、再等等······’纵然心中默念了无数遍,终是被一句“卧槽”破坏了他维持了二十八年的形象。

十六岁,还是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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