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到有什么事端?
看见吓得面色微微发白的谢朝梦,谢朝姝无奈的笑道:“不是什么大事,但也许会为难。你们不是叫人去送了式样图纸么?那翠玉阁没说要多少钱么?”
这一问,倒是问住了二人,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茫然,便对着谢朝姝摇了摇头。
谢朝欢皱起眉头,谢朝梦依旧白着一张脸。
“我存不来私房,只上个月余下六两银子。”谢朝姝为难道,她们凑不凑得齐?
谢朝梦更加白了脸,嘴唇颤了颤,没能出声。
“我倒是有存,可我姨娘知道我有存,我许是能拿个十两左右来。”
期待的目光看向谢朝露,谢朝露面色无虞,但仍是有些为难:“我现在管着庄子,能拿得出来的不少,可那账面却不好做。每月母亲还要查账,再者近日已有项大花销了。我只能出到二十两。”
二十两,六两,十两,总共才三十六两。几个人眉间沟壑愈深了,沉默了片刻,几人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没说话的谢朝梦。
谢朝梦的视线在几人脸上来回,怯弱得退了一步,几乎要哭了,她道:“我没有私房钱,我每月例银都是姨娘在管。而姨娘……”
姨娘是谢朝梦的生母方姨娘,方姨娘哪里存得住钱?连谢朝梦的做玉笈的玉都能被抢去,何况是银钱?
想到这里,大家都沉默了。一言不发,这样的沉默对于谢朝梦来说无异于无刃的凌迟。
找到玉了,也在做玉笈了,可拿不回来么?那先前的奔波算什么?还不是一场空。
谢朝梦终于哭出来,正要说话,就被谢朝姝一句话堵了回去,她眼里的泪没在继续溢出。
谢朝姝说:“咱们把二姐姐也叫来,二姐姐不也是管着庄子么?”
开始还想着是好办法,一过脑子,谢朝梦又继续掉眼泪,些微带着哽咽的说:“二姐姐的脾性,先前就不敢让她知晓的。”
“你真傻,叫二姐姐来帮忙给钱,没说要让她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谢朝姝笑着狡黠,得意之余正对上谢朝露意味深长的目光。
谢朝姝立刻收敛了些,把笑容变得和煦。
谢朝欢反应极快,拿开了自己正在咬指甲的手,激动道:“就说我看上了祥玉楼的玉镯子,可又没那么多钱,又怕爹爹姨娘知道,便叫她先借了我。”
谢朝梦似有些懵,看着谢朝欢,半晌才到:“二姐姐会给么?”
“二姐姐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死板安静了些,会借我的。”谢朝欢说得自信,末了脸色未变,声音都低了些,“就是免不得被一顿说。”
嘀咕了一句后,也不及众人反应,谢朝欢便急忙叫了春梅去请谢朝兰。
谢朝兰来得极快,几个人一杯茶刚喝完,门口丫头就进来传话道二小姐到了,甫一放下茶杯,谢朝兰就走了进来。
谢朝兰一身冷色,常着偏暗的蓝色,若不是长发未挽,会以为是个年长一点的女子。
目光清冷,不易亲近,往常谢朝姝是不喜欢和这个二姐姐玩闹的,因谢朝兰一双眼常年冷淡严肃。
可整个谢家,在姑娘里面,除了大姐姐堪担这一个家的重任之外,唯一就二姐姐一人了。
几个人站了起来,走近迎谢朝兰。谢朝兰眉头微皱:“唤我来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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