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江湖中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来来来!如此良辰你我兄弟二人可不要辜负了这些好酒好菜!”那人自顾自说着坐到了桌边,又怕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百里虽心中自然千万个不愿意与他同席,她瞧见那伙计出去前顺手带上厢房的门,便走了过去借口厢房太闷将门敞开。再坐在了那赵烨诚的对面,离得他远远的。
那赵烨诚瞧了一眼那敞开的廊房四扇门。知道她说闷不过是借口罢了。
百里笑道:“赵兄可是有些矫情,你我两个大男人喝酒,要间厢房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
他笑道:“不知道的人以为何?”
“以为,以为。。。。。。”百里自知失言自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赵烨诚却一脸坏笑,暧昧道:“柏兄弟多虑了,正如你所言,我们两个大男人共处一室,也做不出来什么。我倒是好奇,柏兄弟怎会有如此担忧,莫不是柏兄弟你对我。。。。。。另有所图?”
百里一点也不奇怪,这话从他赵烨诚口中讲出倒也不奇怪!她想起那日在瑞王府有人说他畏妻如虎之事,便故意想借此吓他,道:“赵兄可改始终记得自己是有家事的人呀!”
“哈哈哈!果然呀果然!”
提到他家夫人这赵烨诚居然一点也没有传说中畏惧的样子,反而朗朗大笑。
百里心想,这登徒子莫不是提及自家悍妻吓傻了吧?
那赵烨诚却道:“依柏兄之意,若不是我已有家事你便是对我有所图咯!我果然是要多谢柏兄弟,替我敞着这厢房门,不然我家娘子若是知道,我岂不是百口莫辩!”他特地加重了“娘子”二字。
“。。。。。。”百里惊的哑口无言,这登徒子居然还有脸提他家的夫人!百里端起面前的酒壶给自己斟得满满当当,一杯一饮而空!
“咳!咳!咳!”百里只觉得这酒味道蹊跷,与以往石湖山上饮的酒味道大不相同。此酒入口呛鼻,一阵不适!莫不是假酒?百里觉得奇怪,又仔细闻着酒气,这酒气正是往常的味道,酒香扑鼻,好似能馨人心扉!可是入口怎会如此猛烈!如此辣人!
那赵烨华见她如此,显然是头一回喝酒呛酒的模样,笑道:“柏兄弟你还好吗?你不是一直号称千杯不倒,怎这才一杯就如此不适?”
百里咳出了眼泪,忍着不适道:“是这酒,这酒有问题!”
“酒有问题?”那赵烨诚也斟了一杯,仔细闻了闻,并未发现异样,他又取出一根银针试酒,银针也并无异样。他便索性尝了一口,也未有异样!他又问道百里:“柏兄弟是觉得这酒有何异样?”
百里皱着眉,起身走到他面前最近的位置才道:“赵兄这是不信我?”百里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不满赵兄,这芙蓉阁的天香醉我可是最熟悉的,我在家中长饮此酒,素来有千杯不醉的称号!我且告诉你,这酒肯定是有问题的!“
他见她样子奇怪,脸蛋霞红,似乎有些微醺。他心中肯定,这酒并没有问题。可为何她却如此断言这酒有问题?看着她的神情,并不似说谎。可她的样子,却似乎有些醉意!
可是,一个声称千杯不倒的人怎会一杯被会如此?
他正觉着奇怪,却听见门外有声响,厢房的门一直开着,他们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那伙计领着一男一女进了对面的厢房。但那伙计很快便退了出了,并关上了那厢房的门。
他听见那少女喃喃一声什么哥哥,便窜地一下整个人弹起好似飞了出去,他担心她是醉酒被立刻跟上前扶她,却恰好听见那伙计低声嘀咕着:“这大晚上孤男寡女来食肆不为吃饭喝酒,单要了间厢房?唉,世风日下呀!”
他确定那少女也定是听见了此言,她在那两人厢房门前停住。要推门的手,停在了门上。他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她并没有进去,她似乎不敢进去。
厢房内的一男一女,男的俊美、女的娇柔,气氛有些暧昧。
那位女子年纪看着同百里相仿,性子瞧着文静。此时她有些狼狈,她的鬓发略凌乱,裙子上有一片污渍,绣鞋上沾着泥土,她静静坐在榻边,有些腼腆。
那男子是个白衣翩翩的少年,长得极为俊美。他左手握着一柄名贵的宝剑,右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白的小药瓶,替给那女子。柔声道:“杜姑娘,这是我无剑山庄祖传的药酒。我小时候习武受伤都是靠着这个!你且敷在痛处,可以替你缓解痛感。”
那位杜姑娘接过药酒,轻声道谢。那白衣少年浅浅看了她一眼,便自觉的背过身子站在门前。那杜姑娘仍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脱下一只绣鞋,准备自行上药。
一门之隔,那薛大公子跟在百里身后,站在门前。他看着百里,眼中似乎隐忍住一团怒火。他正觉得奇怪,却听见里头的白衣少年提及了无剑山庄。原来是无剑山庄的人!
“今日多亏尹公子相救,若不是你,或许夭夭现下会更加狼狈。”那杜姑娘的声音轻柔,很是温柔。
“杜姑娘何须如此见外,依着我同你家三哥哥的关系,我救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那位杜姑娘担忧道:“只是,尹公子实再无须为了我得罪那许家姑娘,她是太尉府的嫡女,我担心。。。。。。”
“杜姑娘毋需为此担忧,她家哥哥是个讲道理的君子。回头我将前因后果同他道明,想必他家也不会为难我无剑山庄。”
“啊!”那杜姑娘大约是没有经验自己柔痛了伤骨,沉吟一声。
“怎么了?”那白衣少年一时紧张忘记分寸,转身看见了那杜姑娘裸露着的脚踝。那杜姑娘又羞又臊,急红了脸。白衣少年这才又转回身去,略显尴尬。“是在下冒犯了。”
那杜姑娘羞得说不出话来,将头藏在膝间。那白衣少年见她不语,更是担忧,结结巴巴道:“杜姑娘,你还好吗?你的脚伤瞧着伤的严重,你自是没有用这药酒的经验,要不我替你。。。。。。替你敷药吧。”
尹公子说完,厢房内更加安静了。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那白衣少年以为那杜姑娘不悦,正想解释,却听见那杜姑娘竟然轻声应允。
那位白衣少年得到准许,这才整理情绪转过身来向那杜姑娘走去。那杜姑娘红着脸将手中药油递给那白衣少年,缓缓翘起白嫩的玉足,那脚踝处又红又肿。她羞涩柔声道:“那,那便有劳尹公子了。”
“砰!”
厢房的门被人一掌推开。那一男一女一阵慌忙,回头去看是何人!却见一粉面少年郎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怒气冲冲的质问道:“你们再做什么!”
那杜姑娘见有人闯了进来又怕又羞,连忙将脚藏在裙子里。那白衣少年面色却异常奇怪,他满脸诧异,震惊,接着又有些不知所措。呆楞在那里,半响发了个“百”字,却又被另一人的“柏兄弟”给盖着下去。
她身后竟还跟着一人!那人一身华衣,满身富贵显然是哪家的贵公子。那人喊道:“柏兄弟,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莫不是喝醉了?”
那尹家少爷这才发现百里脸颊泛红,走路有些踉跄。
那百里没好气道:“你才喝醉了!老娘可是千杯不醉!万杯不倒!我要处理点家事!你走开!”那两部并一步走到榻前,从白衣少年手中夺过那药瓶塞回那位杜姑娘手中,霸气说道:“尹少坤!我不许你同其他姑娘亲热!”
“我,我何时同别的姑娘亲近了!”
“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眼中可还有礼仪道德四字!”
“杜姑娘被许家姑娘诓骗独自上了许家马车,再将她抛掷郊野。我同她家三哥哥情同手足,既然遇上了,岂能置之不理!况且,况且杜姑娘有伤在身。”
“她受了伤,便要你去替她敷药吗?我到不知你尹少坤何时成了郎中!难道天底下的姑娘受伤,都要你去替她们一一敷药吗?”
“那自然不是。”
“既然你没打算替她们敷药,那为什么唯独替这位杜姑娘敷药!”
“你!你。。。。。。我。。。。。。”那白衣少年急的语无伦次,左右是解释不清了!
薛大少爷本听见百里自称“老娘”,着实替她捏了把汗,他自是装作没有发现,又暗中看了那位尹公子和那杜姑娘,他们也各有所思并未在意,他这才松了口气。可百里同那尹公子接下来的对话,却让他摸不着头脑。
百里同纪先生不是早已有婚约吗?那,她同这无剑山庄的尹公子又是什么关系!她若是同这位尹公子有些什么,那纪先生怎么办?!
薛大少爷思绪混乱,一时难以接受。那百里写一句话,险些惊的他晕眩过去,她对那位尹少爷说道:“尹少坤,你这支红杏敢背着我出墙!”
红杏出墙?
她和他果然有些什么!
那榻上的杜姑娘见有两名陌生男子闯了进来,本就惊得又羞又怕。他既叫得出尹公子的全名,便知道他们必是认识的。可他们二人对话怎如此奇怪,如此暧昧?那杜姑娘一头雾水,听见百里最后一句后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色复杂的打量着百里,又重新看了看那位尹公子。面色掩不住的难看!
那百里咄咄逼人,那位尹公子慌张得不知所措,眼低也藏有一丝对百里无理取闹的不悦,却不知为何他并没有发作。他察觉到杜家姑娘异样目光,知道她定然是误会了什么,只是百里现下女扮男装,她身后那位贵公子又不知是何身份,他只叫她柏公子,多半是并不知百里身份,便也不好贸然揭穿。他此刻万口莫辨,脑中一片空白!
“尹少坤!你!你可对得起我。。。。。。”此话刚说完,那百里却向是失去了重心,整个人软了下去!那薛大少爷在她身后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她,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那尹少坤瞪着他环抱百里的手,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看来果然是醉了!薛大少爷无奈的摇了摇头,替她出面收拾残局,他轻轻将她半抱在怀中,笑到:“我家这位小兄弟喝醉了酒,难免有些胡言乱语,我这边带她离开。二位请继续。”说罢,他将她抱出厢房。
刚出厢房,脖子却觉得一整冰冷。一把剑抵在了他的脖前,那剑并未出鞘!是那位尹公子跟了出来,他沉声说道:“敢问公子究竟是何人?”
他淡淡一笑,头也不回道:“尹公子有闲情逸致在此好奇我的身份,倒不如想想该如何向屋里那位如何解释你的龙阳之癖。柏兄弟自有我来照顾!”
那位尹公子用余光看了看屋内,正犹豫该如何是好。只听见那贵公子一声叹息,在他的刀下抱着百里直径离开了。
尹公子慢慢放下手中的刀,仍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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