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子摇摇头又点点头:“没有,我是偶尔听几个官家妇人闲聊听到的。”

宋语然便道:“清楚些。”

“是陈主簿嫌弃孙太太总往娘家跑,便时常在家发难,之前又有孙府大老爷被郡主娘娘申饬的事,叫他面上甚是无光,又因孙太太一直不曾生出一儿半女来,陈主簿便以无所出的罪名要休她。”

孙宛如无所出?

宋语然眉心一跳,直觉里头有些问题,便问:“孙太太无所出也不是这一日两日的事,为何这么写年过来了,偏偏这个时候要休妻?”

偏偏是她到了平昌府的时候,这巧合的想叫她不多想都不校

清子实在是机灵的,自从听到这个消息,便早早地把陈家、孙家所有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此刻听得她问,便一点点将打听来的和盘托出。

“陈主簿之前有过一位原配夫人,难产死了,留下了一儿一女双胞胎,后来因缘巧合陈主簿认识了孙太太,便托人做媒续娶了她,那对双胞胎长到七八岁的时候,少爷溺水死了,只留下了一个姑娘。”

那位姑娘便是上回见过的陈乔芝。

“偏偏孙太太嫁进去数年,一直不曾有过动静,孙太太便给陈主簿纳了几房姨太太……”

宋语然挑了挑眉:“但是几个姨太太都没有生育过?”

陈主簿就有理由怀疑是孙太太善妒,自己生不出,还不给其他妾生育,这次休妻的理由十足充分,又将阵仗闹得这么大,孙家想不都不校

但是孙府是什么人家,岂能容陈主簿这么个芝麻绿豆大的官骑到他们头上,自然不允许孙宛如被休弃,双方各执一词,休妻的事情虽僵持着,却愈演愈烈,愈闹欲大,大有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

孙宛如暗暗想了会儿,问道:“可有听到其他不一样的风声?”

清子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地想了会儿,忽然一拍脑门,道:“有一桩!”

宋语然眉心一跳。

“据陈主簿发难当日就把孙太太赶出来,但是好像也没有回孙府,孙老太太发下话来,没有外嫁女被休归家的先例。”

呵呵,这是什么狗屁规矩啊?竟然无情刀连亲生女儿也不要的?

宋语然眼神一暗,倒也不用觉得奇怪,当初她不就是被无情抛弃了么?其实骨子里,孙家和京城宋家,是一样的,冷漠无情,自私自利,金钱利益凌驾在亲情之上。

左右这是他们两家的事,孙宛如再怎么,也该有陪嫁之物,孙家那般大的家业,总不会连个陪嫁庄子都不给她罢?倒不用担心她无处可去,宋语然暗自叹了一回,便将此时放下。

但是第二日,青玉一早去了荣记,很快又匆匆跑了回来,脸色很是难看。

宋语然奇了:“你怎么了?是有人在荣记闹事么?”如今万石跟着去了军营,荣记只有青玉和罗掌柜坐镇,难道有人趁机来闹事?

青玉摇了摇头,看着她欲言又止:“姑娘,要不,你跟我去看看?”

宋语然面色一沉:“有事事,你这样吞吞吐吐的,倒叫我心里不安。”

青玉叹了一声:“是荣记后院,伙计们,昨夜有人敲那门,还听见有人在里头哭,夜深漆黑的,他们没敢开门,但是一早去问,隔着门板,也没人给个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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