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的说道:“她有些累先回客栈了。”

萧琴手中的竹棍“啪”的一声断了,这个人真是太没良心了。

“哦。”萧琴转身坐下,不再看他。

萧琴顿时满脸通红,虽说这萧琴和萧言文是亲兄妹,虽说这两人一个十岁一个十四都是半大的娃娃,可毕竟男女有别。

这萧言文的胆子也太大了些。

“不用你来。春花,拉少爷出去!”萧琴带着怒气说道,春花缓缓走过去拉言文的袖子。言文眉头死死地皱着,并未理会春花的拉扯,春花尴尬的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说,谁打的?”

“还能是谁。”萧琴叹了口气,感受到他沾着药膏的手指拂过萧琴的伤处,凉意顿时侵入肌肤,果然好了许多。

突然,猛的一记重击,将萧琴从思绪中拉了回来。萧琴已被摁在了凳子,那两个小厮,一棒棒打的萧琴生疼。萧琴从未受过这罪,平日里在武术学院里受的苦也不少,可被人摁在这里打可真是头一回。

萧琴前世的身子皮糙肉厚承受二十棒绝不是问题,可这萧琴身子骨本来就弱,细皮嫩肉,看着就娇贵,如此打可非要打坏了不可。萧琴可不想先傻后残。

额头渗出了汗珠,萧琴死死地咬着牙关,身后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蚀咬,轻轻一扯就要撕裂一般。

那夫人真是聪明,只打了萧琴十下,这样皮不会破,只会红肿,平日里看着跟没事一样。那要是一坐下,便是蚀骨之痛。

然而在彻底离开石浦之前,她还想再去看看那一块地方。

她的马在清晨的白雾中穿行而去,不觉到来的秋天,雾中已有了一些清冷的气息。绕过阜武陂,往那儿飞奔,然而才绕过阜武陂的最后一程,还没有奔到那儿,就远远的看到了白茫茫延伸到天际的芦花。

惨淡的清晨,云际射出了第一道淡金色的日光,绚美而朦胧。那芦花如雪一般朝天开放,她策着马跑过去,在清晨凉爽的风中,冲进花丛里。

初开的芦花花穗摇曳,隐隐洒下一片金红。她勒住马匹,看着那少数的几丝落下的芦花,伸手接住那落下的花絮。花絮落入手中,犹如白雪。

突然觉得感叹。

这日,萧琴坐在竹林中一个人照着从琴谱堆里翻来的《离骚》琴谱抚琴,时不时的斟酌着尤应沂说过的‘韵’。曾经尤应沂说他最喜欢的曲子便是这首《离骚》,想来他弹得也很好了。如今她找琴谱来练,琴曲却总是疙疙瘩瘩弹不流畅,不禁也有些郁闷。

这首曲子,还真难弹……

怔忪间,突然一把折扇敲在了她的左肩,她一惊回头,却是萧文虹俊逸的身影,笑吟吟的望着她。

“萧琴!”

黑暗中,窗内之人突然拉住他。

褚茹雪反应过来,就势跃起,屋内之人借力运功,脚下一轻也跟着飞出窗外。

“萧琴?”

“我没事!”萧琴手中没有兵器,只能听声尽量躲避,不能格挡。

“去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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