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不明白的那个疑点是什么？”
姜戈暗暗同情了一番波塔特，却又不好把这事挑明来，跟他说你可能受了我的牵连，被你爸拿来泄愤出气了，便转移话题，看能不能从别的地方予以一些回报和弥补。
波塔特也没看出姜戈的变化，用力抽了抽鼻子，抬起手背擦掉眼泪，把桌子上的书转了个圈，指着书页上的一个概念给姜戈看，说道：“如何在不稳定精神力状态下进行魔力因子属性的细分。”
顿了顿，波塔特主动解释道：“我导师的副职业是炼金师，他对收入门下的学徒都会进行炼金方面的培养，上次布下的作业是让我们学习炼金的基础知识并答疑，我这一题完全不会做。”
“真巧。”
姜戈啧啧感慨了一声，然后问道：“如何在不稳定精神力状态下进行魔力因子属性的细分也是个大题，可以细分出很多环节，你弄不懂的具体是哪块？”
波塔特皱眉想了想姜戈口中的“真巧”是什么意思，没想明白也就放弃了，回道：“我搞不懂不稳定精神力状态怎么稳定控制魔力。”
这句话从字面上看，好像本身就有些互相矛盾，像是个悖论。
但姜戈这些天重打根基的同时，也在苦学炼金术的知识，恰恰能理解其中意思，并帮波塔特搞清楚几个关键点。
“总算能还一些人情了。”
姜戈心里暗暗想着，然后斟酌了一番用词，问道：“不稳定精神力状态，你知道是什么状态吧？”
波塔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姜戈一脸懵逼。
你这点头又摇头的，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波塔特赶紧解释：“知道一些，但不是特别清楚。”
半桶水啊。
姜戈迅速地翻了个小白眼，问道：“你修习的是【希尔洛冥想法】吧？”
“是啊？”
波塔特点头。
“构建魔力漩涡时，精神力分成三部分，做三件事，对吧？”
“对啊？”
“这个过程中的精神力状态，就是不稳定精神力状态，明白了吗？”
“啊？就这？”
波塔特一听，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没想到自己苦苦求索的答案居然这么简单。
“不然呢？”
姜戈挑了挑眉。
波塔特也不在意姜戈语气中夹杂的一丢丢戏谑，举一反三问道：“那稳定控制魔力，也就像构建魔力漩涡时那样，将魔力一点一点镶嵌到衔尾蛇环上？”
“是的。”
姜戈给出肯定的答复。
砰。
波塔特立即激动起来，困扰他好几天的疑点，居然就这么解开了，手上稍一没控制住，用力拍了下桌子，发出响亮且刺耳的声音。
这可严重违犯了图书馆禁止喧哗、吵闹的规矩。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波塔特心知自己做错了事，一缩脑袋，连连向看过来的图书馆执事道歉。
但规矩就是规矩。
执事抬手，指了指门口，低声喝道：“念你初犯，禁入一天，出去。”
波塔特可不敢违背执行星辉学院规矩的图书馆执事，也顾不上向姜戈道谢，赶紧起身，灰溜溜走了。
姜戈看着眼前这一幕，颇觉好笑，同时对星辉学院规矩的认识加深了一层。
他吐了口气，将心思收回，做自己的事，埋头读起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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