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西里斯路过各地时,常能看见衣着简陋的贫民拎着不少东西,喜气洋洋地牵着孩子从路边走过,但在接近奥尔特地区后,这样温馨的景象却统统消失不见了。
越是靠近奥尔特地区,越发感觉到这里的荒凉。路边那些破旧的房屋家家户户紧闭着门窗,如果不是能够看到那些屋子里隐隐约约的人影,奥西里斯几乎要以为这些地方已经是人去楼空了。看起来这些地方的居民也已经知道了奥尔特地区发生的事,一副人人自危的景象。只看面前的景象,奥西里斯就知道情况的严重性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估。
等到进入了奥尔特地区,面前的惨像更是出乎了教会众人的意料,就连驾车的车夫都忍不住放慢了速度。本该热闹的街道上没有一个活人的身影,只有姿态各异地躺坐在街边的尸体与病人们,昭示着这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熏得奥西里斯几乎要吐出来了。
这些死者与病人大概率就是死于所谓的疫病了,奥西里斯勒令车夫停下了马车,他从马车上走下来时,能够看到地上四处流淌的污水以及随处可见的脏污,黑色的皮靴踩在泥地上,也溅上了些许的污渍。奥斯里斯慢慢走近了路边一个有气无力的病人,他的皮肤蜡黄而粗糙,脸颊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眼球突出,双目失神,下巴上乱糟糟的胡子上沾满了污秽,似乎是自己的呕吐物。在健康时,这恐怕也是个壮年男子,但现在他看起来干枯瘦弱,只剩一层薄薄的人皮裹在骨架外面,瘦的像是一个真正的骷髅。
奥西里斯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恶心,仔细查看了面前之人的情况。他身负神眷,有非凡之力护持自身,自是不怕区区疫病,但还是叮嘱了跟在自己身边的其他人,“你们都小心一些,接触之时务必用非凡之力护体,这里的情况不大对劲。”
跟在奥西里斯身边的执法者们自然都是有着充足的应对异常情况的经验的,无人敢于冒险,自是老老实实地调动着力量维护自身。
“大人,又是异端作祟吗?”雅卢带着一丝紧张低声询问奥西里斯,生怕自己的言语引起混乱。
奥西里斯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目前还无法定论。我并没有在这里感受到任何异常,一定要现在判断的话,我只能说他们的确是感染了疫病,并因此而死。在查到疫病的源头时,我不能妄下判断。”
那个躺在地上的病人目光呆滞,对奥西里斯的举动没有任何的反应,像是完全放弃了求生的欲望。奥西里斯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回了马车。雅卢心知他是不想泄露隐秘,自然不会违背,也默默地回到了马车上。
奥西里斯坐回马车后已然全无休息的意思,他颇为头疼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根,“我原本以为只是时疫罢了,就算是有人死亡也只是见无足轻重的小事,但这里看起来更像是有瘟疫肆虐,如此高的死亡率,绝不是区区时疫能够做到的。”
雅卢茫然地看着奥西里斯,以他的体质,从来没为生病困扰过,自然也搞不明白奥西里斯所言,“有什么区别吗?”他迷惑不解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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