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睁开眼睛，黄衫少女从池水中站起身来，一身湿透的衣衫紧贴在皮肤上，虽是稚嫩，倒也勾勒出了些许的线条。
“...我觉得针对李倾狐的计划并不完善。”
放下手中的墨笔，鱼娴君望着桌案上的字样，半响才是开口说道。
“我倒觉得很完美，并没有什么不完善的。”
黄衫少女摇了摇头，慢步走到鱼娴君身侧，在一旁的地面上坐下。
“陈留王...真的能擒下李倾狐么？”
听到黄衫少女的话，鱼娴君忽然对自己的判断有些不自信了。
“不知道。”
一边收拢自己湿透的长发，黄衫少女言简意赅的答道。
“......嗯？”
鱼娴君有些没想到的偏过头愣了一愣。
“写在纸面上的不一定就是全部，计划不是给人看的。”
从鱼娴君手里取过墨笔，黄衫少女在那黄纸上画了一道叉，意思这只是一张给人看的废纸。
“对我们而言，李倾狐只要死了就行，不管她是怎么死的。被陈留王偷袭擒下，吸尽真气和先天道基而死，还是和陈留王同归于尽，都是一样的。”
“......”
鱼娴君怔怔的看着黄衫少女。
“我从未对陈留王许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合作，我设下陷阱，他摘取果实，我对他没有任何义务，他吃得下吃不下，和我们没有关系。”
将鱼娴君身前那些纸张转到自己面前，黄衫少女就像批改作业一般，时而选出一条画个圈，写一道批注。
“...您就不怕他有另外的想法么？”
良久，鱼娴君才是开口道。
“动心的是他，决定参与的是他，最后收取成果的也是他，他难道要对自己有想法么？只要他出手，那么推动他做出最后决定的就不会是我们，而是他自己想要活下去的欲望。”
再继续写了几笔，黄衫少女拿出带有批注的几张情报，放到鱼娴君身前。
“照着这样的方向去思考，暂时可以不把想法都写出来，但你必须要有自己的判断。”
“...是。”
看着鱼娴君开始重新提笔，黄衫少女回过头，取出微微发亮的通讯玉琮，听着其中传来的讯息，慢慢停下了搅动池水的双脚。
“......清云观，王翦？”
听到从黄衫少女口中吐出的那久违了的名字，鱼娴君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但黄衫少女并没有理会她的反应，只是轻轻转动玉琮，联通了一个原本连她都觉得不会派上用场的对象。因为由王翦引发的这次事件，确实打乱了她针对李倾狐的所有布局。
“该你履行承诺了。”
没等玉琮那边的人回话，黄衫少女只是轻轻抛下一句话，便熄灭了传讯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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