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路上来,炽竹一点感觉都没有。
倒不是星象塔忽略了他,而是因为星象塔对他施加的压力,对他来说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
相反的,从炽竹的身上,星象塔反而感受到了另一座塔的存在,那上面的力量,相对于它来说,就像是鸿鹄之于燕雀,比它所施展的压力简直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也正因如此,炽竹丝毫没有感觉到星象塔所带来的压力。
纣辛深知炽竹的特殊,所以也没有在这个情况上过多深究,而是将一只手按在面前的木台上,那副奇门卦图上。一时间,夜空那硕大的明月之中,又有一道月光照射而来,月光照耀在塔顶上,然后铺散开来,仿佛一张巨大的布,将整座塔都遮掩起来。
此时,炽竹惊讶地发现,在自己头顶上,原本是黑漆漆的一片,居然变成了一副夜空星象图。无数的星宿飘荡在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星宿,各司其位,静静地转动着。
纣辛抬头望着那一副星象图,面色沉重,若有所思。
站在塔外,望着面前的形象塔,飞翼内心总有一股怪异的感觉。
这塔怎么看都与这周围不太和谐,而且不像是特地修筑的,更像是被人直接放置于此的一样。
他有这个猜想也不算离奇,毕竟纣辛的境界可是人皇至尊,搬山移海都不算什么,从别的地方带一座塔放置在自己的皇宫之中,也是正常的操作。
只是很纯粹的,他感觉这座塔本身有问题。
庚辛站在他们的前面,也在探望着星象塔的高处,此刻因为月光的笼罩,整座塔带着一层银色的光芒,看上去带着一种别样的美感。但他疑惑的是,那个黄色彩皇,怎么值得父皇带他上到那最高处。
当初庚辛自己也试过爬这座塔,但最高也才到第十六层,就几乎被那强大的压力压得动弹不了,还是靠父皇亲自出手将他带了下来。那时候的他,就已经是白皇境界了。
雅特对此似乎毫无兴趣,她站在夏莺的身旁,时不时用眼神在和夏莺交流,但夏莺一直没有理会她,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此刻也盯着塔顶,迫切地想要知道,关于炽竹哥哥的卦象,会是什么。
以他的气运,这卦象除了大吉、大大吉、非常好之外,她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别的卦象了。
除非是让那些骗人的江湖术士给炽竹算命,可能他们的嘴里会冒出“我看你印堂发黑”如何如何之类的假话来。
突然,包裹着星象塔的那一层银色月光,瞬间被什么东西吸收了一样,飞快地被强行拉扯进了第十七层中。同时,在那最高层中,也传来了炽竹痛苦的呐喊,再接着,就响起“轰”地一声巨响。
但随即,一切就又恢复了平静。
这变故让下面的所有人都变了色,庚辛更是毫不犹豫地就冲上去,准备破门而入,也不管自己父皇下的禁令,也没有想自己能不能上到那最高层。
但他刚冲到塔门前,塔门便自己打开了。
炽竹站在门口,笑着冲他们招了招手。
而与此同时,外面的众人更是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明明刚才还是黄色彩皇的炽竹,此刻身上的气息,竟然已经达到了橙色彩皇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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