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没什么特殊的摆设,正中挂着一个大大的禅字。木香阵阵,仿佛是小叶绿檀的味道。

广容引他坐了一个竹编蒲团,自己则坐了对面的苇席。红泥小火炉烹了一盏新茶,金黄的茶汤倒进一个小小的紫砂葵口杯中。

“陛下,请用茶。”

南景霈接了那茶,浅浅一啄。

他原以为广容引他至禅房,为的是答疑解惑,与他一个清净所在一吐胸中块垒。可老和尚却沉稳的很,不急不缓,幽幽的坐在对面喝茶。

茶是好茶,茶壶也是好茶壶。小小一只紫砂壶,从色泽看也有十来个年头了。想也知道,日日用此壶烹茶,长年累月,那茶垢早已侵入壶身,便是加一壶滚水,也能闻见浓浓的茗香。

老和尚不说话,南景霈亦不知他此举到底有何深意,只随着他饮了一盏。

这禅房寂静如斯,几能听见发丝落地的声音。房间越安静,他的心便越是焦灼。他心里悬着沈韵真,又急于从广容方丈这里寻得一个答案。几次试图开口,却都被广容阻止了。

“陛下,请用茶。”广容又提起茶壶,替他斟了一杯茶。

他想问,可老和尚却不看他,亦不与他多说话。

听说禅意是要慢慢悟出的,可他真是火烧眉毛,片刻也忍不得。

见广容没什么同他讲的,他终于坐不住,起身要走。

门把手是原木的,被正午的阳光晒得微微发烫,他扶过门把手,耳畔却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

他诧异的转过头“方丈,这是什么声音?”

老和尚终于站起身,悠然道“是厮杀的声音。”

老和尚的眸子忽的射出一点寒光,信步走过去,打开墙边一方红木箱子。

他弯腰一扯,从箱子里扯出一个唇边带血的老僧,胸口插着一柄短剑,伤口处的血已经凝固干涸。

南景霈一怔,死者竟与眼前人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

又见眼前的老和尚已将身上的袈裟禅衣层层褪去,露出最里面的布衣短褐。

南景霈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伸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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