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谨记,谢公主信任!冬初,奴婢必会时常照应着。”言罢,起身告罪,退出了内殿。
我照例取了面前的银箸,不用我唤,右侧黑影一闪,夜鸢已端坐在锦墩之上。
伸手就要接过我手里的银箸。
被我啪的一下,打掉了手。
“净手了么?”
“······”无言无语无表情。
我瞅着他面上覆的面具,又好奇又颇郁闷道:“你这成日里覆着个面具,每日里可曾净面?”说着,伸手就要去掀那冷冰冰的面具。
“啪!”的一声脆响······
我缩回被夜鸢打掉的手,一边吹气,一边委屈道:“你这是故意报复!”
夜鸢薄唇抿了抿,到底没有言语,从我手里,径自取了银箸,端起饭碗,开始慢吞吞的用起膳食来。
我恨恨的拿起银勺,盯着他往哪里落箸,就往哪里下勺,箸来勺往,刀光剑影,一顿饭吃的乒乒乓乓,杀气十足。
总算用完午膳,夜鸢照例无声隐了身形,冬初进殿来撤了碗碟。
我漱了漱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长出一口气,便又转进密室,接着做给宵寒的生辰礼去了。
这一次夜鸢却没有如上午一般,随我一同进去。
又或者是他隐了身形,我不曾察觉。
直做到华灯初上,总算是勉强做够了九十九盏孔明灯。
我揉揉酸疼的背,出了密室,照例传了晚膳。
和夜鸢一同沉默着,用了晚膳。
膳毕,夏末进来撤了碗碟,又退了下去。
临到门口,我唤住她道:“准备一池香汤,本宫要沐浴。另外,明日里早膳午膳晚膳,按时送进殿来就好,不必等我传膳,半个时辰后,再进殿来撤下去就好。其余的不必过问。”
夏末恭敬应了,自去准备香汤去了。
我朝着虚空道:“一会香汤备好,就在寝殿西侧的浴殿,你一会自去舒舒服服沐浴,顺便把面具摘了,洗洗脸,不会有人偷看你的。在浴殿的更衣间的衣柜里,有新的男装锦袍,虽说你穿是小了些,但总比老穿身上这一件来的好些。”
仍旧无人回答。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照例去了密室。
坐在石桌前,想着母妃手札上记载的方子,先用牛皮纸并着牛油纸,细细卷成直筒,用浆糊仔仔细细粘好,如此继续做下一个牛皮纸筒。
卷卷粘粘,不觉间,已是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已是做好了十几个牛皮纸筒。
我正要小心往纸筒中填堵泥土,就听石室之中传声筒中,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惨叫之声。
我心道不好,急忙出了密室,循着声音赶往西侧的浴殿,刚一进浴殿,只见一室水雾蒸腾,隐约间可以看到一男子随意裹了锦袍,一手执剑,剑尖所指之处,一宫娥打扮的女子跪伏在地,正瑟瑟发抖,哀求着不要杀她云云。
我绕过一池水汽袅袅,快步走到夜鸢身侧,第一眼向他脸上看去,颇为失望,这魔星竟连沐浴也带着面具。
亏着我还颇兴奋了一小下。
我低头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娥,不觉颇觉头疼。
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冬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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